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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宣判 (第3/3页)
来,触摸那些小小的,白色的花瓣,嫩黄的花蕊中会钻出白色的蛆虫。原来瓷器般花朵般的白,其实是密密麻麻的蛆虫般的白。她的yinchun也是虫子,两条肥硕的虫子,口口尾尾相衔成圈,吐出腥膻咸涩的脓液,而yindao则是一座流着脓血红rou的沼泽,裹住他,拽他下坠。 好吧。他失去了他的孩子,七成的房子和储蓄,但至少他再也不用碰那些奇怪的药,打起精神来应付她的求欢了。 俞泽远看着林静拿起手机,好似被圈养的金丝雀终于飞出了囚笼。她高高兴兴地打电话,难得的,她的声音有些大了,所以他能听到她在喊肖先生。 俞泽远不明白从一只笼子,飞进另一只笼子,这到底有什么好高兴的呢?那位所谓的肖先生显然是个傲慢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同为男人,俞泽远太了解这种心理了,再说做yindao和zigong,与单纯做zigong相比,难道不是后者更轻松一些吗? 俞泽远不禁为林静的天真而发笑,若不是他此刻更想搞清楚谢奕帆为什么背叛他,至少念在琪琪的份上,他可以好心地提点她一下。 只可惜眼下显然是谢奕帆更重要。俞泽远拦住了他,问:老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话刚说完,一个化着淡妆的男人就从陪审团冲了出来,秀眉一挑尖声骂道:你个没男人要的死三八,叫谁老公呢?!鱼尾纹都飞到太阳xue了,还撅着屁股叭叭叭! Joe宣示主权般地挽住了谢奕帆的手臂,帆帆现在是我老公,请这位先生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再白痴心妄想惹,OK? 怪不得,原来是有了新欢。可这样无理取闹的男人哪里比得上他听话?俞泽远强压住心火,好歹做了大半年的夫妻,他最知道谢奕帆受不了什么。 咬着嘴唇,他抬眼看向谢奕帆,楚楚可怜,可往日通吃的技法却在此时失了作用。当着他的面,谢奕帆宠溺地摸了摸那个男人的头,却在转首望向他时,眼底的柔情迅速消散了。 阿远,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挺不容易的? 谢奕帆目视着俞泽远点头,却没有问他觉得自己哪里难了,只是平淡地弯了下嘴角,说: 我的老家是一个十八线的小村子。说起同性恋,你爸妈第一反应也许是反对,但我爸妈甚至不知道同性恋是什么。我已经二十八岁了,我们村的人在我这个年纪,小孩子都上小学了。我爸妈也快要六十岁了,我每年只有在春节才能回家看看他们,一年就见一次。每次见面,他们第一句话问的就是小帆,在上海有没有找到女朋友啊,什么时候才能带个女朋友回来给爹娘看看啊...... 谢奕帆叹了口气,自顾自地往下说:村里人总是笑我去上海没挣多少钱,老婆也找不到。我每次回去,都会被爸妈逼着相亲,但我不怪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也不容易,他们想要孙子,想要我过得好,所以我只能想各种办法,让那些姑娘看不上我...... 不容易,都是小老百姓哪有容易的,他的笑容苦涩,说实话,我也不过是个没本事的怂蛋......也没啥资格劝你勇敢一点。 可是,有些事情......阿远,有些事情不一样......讷于言辞的男人结结巴巴地重复着,舌头打结般,言语如此笨拙。 咱不能害人啊阿远,做人是要讲良心的,他深吸了一口气,自我鼓励般,几乎是吼了出来,说,哪怕这个世界再难,咱也不能丢了自己的良心啊! 俞泽远张了张嘴,千言万语一时间竟不知从何处说起。他想去拉他的手,可谢奕帆却被Joe抢先一步拉走了。他想要追上去解释,却又被母亲无力的拍打拦住了。 俞泽远只能眼睁睁地望着男人的背影,渐行渐远,耳畔是母亲近乎崩溃的哭喊。 第一次,俞泽远有些迷茫地开始怀疑: 难道......他真的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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