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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呼

    站在You的公寓门前，穆暮深呼了一口气，随即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按下了门铃。

    叮咚，叮咚。

    公寓门内回荡着门铃声，空旷的楼道更显安静。

    咕。穆暮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不过并没有让他等太久，门铃声还没有结束，公寓的门就在他面前打开了，接着，You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此时已经是一天的下午三点半，今天的天气很好，没有下雨，也没有遮挡住太阳的云。

    You却像是刚刚从美梦中被人惊醒一般，素净的脸上没有化着平时穆暮看见过的妆容，长发凌乱，只穿着一条薄薄的睡裙就出来了。

    锁骨露出来了。

    是天气的原因吗？穆暮突然感觉此时此刻空气是如此的沉闷，从栏杆的缝隙里透出的阳光感觉要把背烧穿了，氧气仿佛正在从他的肺里被慢慢地抽走，吐气的频率一点一点得加长，渐渐变得难以呼吸。

    咕。

    男孩的脸慢慢变红了，喉结不安地震动着，像是犯了错误的罪犯，等待着这间公寓女主人的发落。

    请进吧。公寓的女主人此时礼貌的邀请，对于这位紧张的客人来说就像是被无罪释放了的信号。

    啊，得救了。

    穆暮一边这样想着，一边跟着You踏进房间。

    咔擦。

    门在他背后上锁了。

    You的家与她平时华丽高调的外表截然不同，干净整洁，偏冷色调的风格，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没有一样多余的东西，和Ray乱七八糟的房间相比，这间屋子与其说是整洁，倒不如说是缺少了什么。

    没有象征着主人兴趣的海报或者是绿植，玩偶，干净的厨房里连一丝油烟味也没有。

    是缺少了生气啊。

    不用客气，请坐吧。You在厨房忙碌着什么，只能从背后听见她模糊的声音。

    穆暮在这个客厅里唯一的一张布艺沙发上坐了下来，手不自觉地用力捏紧了膝盖。

    喝吧。

    穆暮的眼前多了一杯加了冰块的冰茶，他愣愣地看着You，忘记了要伸手接过杯子。

    你发什么呆啊？You不禁轻笑道，看你好像很热，不用客气喝吧，不是说有事要问我吗？喝着慢慢说吧。

    啊不好意思我发呆了！穆暮慌张地回答着，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接过You递来的茶。

    You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修长好看的双腿交叠着。

    早上你在短信里说有事要问我，现在可以说是什么事了吗？

    啊！就是想问你关于蕾依的事，我去过蕾依的家了，但她不肯见我，所以只好来打扰你了。穆暮一小口一小口地抿着茶，他的声音有点小，刚刚好是可以让You听见的程度。

    这场谈话如果是三个人一起的话，第三个人大概会很头疼吧。

    You笑了笑，嗯，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所以你想问我的是什么呢？

    蕾依问我和你是什么关系。穆暮抬起头看向You，有些迟疑，但还是慢慢说了出来。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无论我怎么问她她都不肯说，也不愿意见我，所以，我想问你。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是什么意思？

    穆暮看见You转过头看着窗外的某处，沉默着，一言不发，过了很久才回过头来，用一种他无法体会的目光凝视着他。

    穆暮觉得我和你是什么关系呢？十分缓慢地，You终于开口了。

    诶？穆暮惊讶得看着You，不假思索道，我和你的关系只是，我只知道你是蕾依的朋友，我对你来说也是吧，不过只是蕾依的男朋友而已，一定要说的话，我们大概算是认识的朋友吧，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蕾依要那样质问我，好像，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除此之外的关系一样。

    唔啊，终于说出来了，心脏紧张的都要跳出来了。

    一口气说完这些话，穆暮像给自己壮胆一般，大口大口地喝完了手中的冰茶。

    You注视着放在茶几上的杯子，染上了冰茶颜色的冰块在炎热的温度下一点一点蒸发着。她垂下目光，又露出了意味不明的表情。

    你和我只是认识的朋友啊。You晃荡着腿，语气像是开玩笑那样，凉凉的，好像很严肃又好像很随意，穆暮不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

    穆暮，我也有想要问你的问题呢。You一改随意的语调，紧紧地注视着穆暮的脸。

    你说我只是蕾依的朋友而已，那你为什么总是跑来盯着我看？为什么总是盯着女朋友的朋友看呢？

    你说什么？我没有

    没有吗？那为什么现在也一直盯着我看呢？You放下交叠的双腿，坐直了身体，好像这样更能看清穆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