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风送我归_西风(一)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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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风(一) (第1/2页)

    

西风(一)



    声音响个不停,听起来男欢女爱。

    阮厌戴上耳塞,夏天的风太闷了,就没开窗户,趴在桌子上转着地球仪玩,零散的试卷铺在桌子上,折了一角,上面的笔迹倒是板正。

    他还真把卷子帮她做了。

    但即使已经干净,阮厌总觉得能从试卷上闻到当时爱液和jingye胶着的流金铄石的那个下午,她汗津津地挂在少年身上被恣意玩弄的场景,哪怕只是模糊的想起一个感觉,阮厌脸都会立马烧红。

    索性忘却。

    阮厌玩了会儿,见门外动静迟迟不落,心道还有的等,就掐着时间轻声开了门去小解,免得一直拖反而误事,但祸不单行,洗完手出来恰好就跟衣冠禽兽撞上,男人看见房间里还有另一个女孩,怔在原地。

    阮厌低下头,反应奇快地拿了玄关的钥匙就出了门,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她还穿着拖鞋,但这时骑虎难下,阮厌只好下了楼躲在一边,偷偷瞧男人走远,心底却升起绝望阴冷的念头。

    韩冰洁的爸爸重新出现在这里。

    只有一个解释,韩冰洁还活着,且只怕是要跟着她们一起念高三的,也说不定,毕竟她缺了三四个月的课程,留级或者休学也有可能,但愿是后者,不然她高三只怕不好过。

    重新回到家,阮清清正扯了床单被罩重新洗,阮厌站在门边冷冷地开口:你就一直这样?

    什么?

    我说你就一直这样靠着男人过日子?等我二十了三十了,回家还要躲房间里戴耳塞吗?阮厌皱着眉,我说了好多遍了,你能不能别干了?

    阮清清和阮厌之间,职业总是难以启齿的话题,即使阮清清知道这是掩耳盗铃,她干笑两声,眼神闪躲:这行水很深,要脱身没那么容易

    你打算用这借口搪塞我几年?

    阮厌声音提高几分,眼睛沉下来:你根本就是舒适圈待久了,不愿意换个活法,可你现在还能做几年,稳不稳定你不清楚吗,什么很难脱身,你替人家去KTV打工的时候也没出什么事,怎么,你是做这行做舒服了吗?

    阮厌,有你这么说自己mama的吗?

    阮清清训她:你怎么说话的?我这不也是

    为了这个家?

    阮厌最讨厌她借力打力转移话题的模样,她点点头,抿着嘴唇坐在一边,仰着头看阮清清:那好,你告诉我,你房间里永远用不完的妇科消炎药,洗到发白的床单,几年都不换的旧衣服这是为你好吗?你不让那些人见到我所以我要躲躲藏藏,饥饿贫穷,被人欺负还要被你弟弟打这是为我好吗?

    这个家这十几年是什么样子,你活成了什么样子,这是为了这个家吗?

    起先并不是很生气,但越说阮厌越觉得委屈,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过得都是些什么啊,明明就是阮清清一个念头的事。

    江洋大盗都有金盆洗手的一天,怎么她阮清清就得溺死在沼泽里?

    她生气就拿刀子扎人心,阮清清床单抓在手里,僵着不动,脸色有些发白,她眉尖几不可查地颤动几下。

    阮厌看见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要反驳些什么,但最后吐出一口气:厌厌,我已经这个年纪了,我这个年纪的人生,已经被周围的圈子定死了。

    换职业很容易,换圈子很难,你不明白。

    阮厌当然不懂,她的人生还没定下,她有太多可选择的路了,眼前的高考就是最近的捷径。

    你那是惰性。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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