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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骨/:求救信号。 (第3/3页)
医生:你怎么知道钥匙不在房间? 黄莺:因为我知道钥匙在哪。 医生:在哪? 黄莺:在我身上。 躺在躺椅上的女人呈现出来一种痛苦又平静的矛盾气息,她沉默着,三分钟以后,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承受着巨大的疼痛挤出几句话,她说:我杀死了我自己,我消失了 我变成了钥匙。 医生:那你要怎么开门? 黄莺:没关系,有太多我了,我还可以控制另外一个,我走过去,拿起了钥匙 你把门打开了? 对,打开了。 黄莺睁开眼睛,心理医生坐在旁边,他朝她露出微笑。 撑起身,她觉得有些头晕,才想起自己精神恍惚,早上没有吃饭就出了门,稍微有些低血糖。 你还好吗?心理医生关切地问。 嗯,我还好。黄莺朝他笑笑。 拿回手包,收下了医生的名片,并预约了下一次的就诊时间,我觉得我现在好多了。 医生说:那就好。 黄莺走出诊室, 远远的,梁胥站在等候区静伫,正看着滑梯上的小孩。 她说:我看完啦。 梁胥转身看她。 她笑,看着我干嘛呀?伸手揽住梁胥的手臂。 他没有躲,任她揽着,跟着她一起回到车上。 她在车上抱怨了几句没有吃饭,然后说这几天做噩梦整个人都恍惚起来了,还好去看了心理医生,现在感觉好多了。 梁胥没有应。 他陪她一起用晚饭,简单聊天,甚至讲到了补拍婚纱照的问题。 一直到送她回家。 不是她自己的家,是那间婚房,黄莺站在房门口换鞋,转头看梁胥:你怎么站着不动。 他说:我不住这里。 你要跟我分居?她睁大眼睛,望着他的表情是略微受伤的模样。 梁胥不语。 他把手里的箱子放回房间。转身离开。 黄莺把箱子送回自己房间。先把房门边的拖鞋摆正,然后她趴在门上看了眼猫眼。 漆黑一团,没有人。 梁胥不在。 紧接着她回到房间,保留客厅的灯,却没有打开房灯,在昏暗的室内屏气。 看着小区的车行道。 梁胥的车渐渐出现在她的视野里。黑色的卡宴又渐渐驶出小区。 停在门卫处,重新启动向前,最终消失不见。 黄莺立刻动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翻开聊天记录,往上翻,找到了某个号码。 她一边看着手机,一边往房门外走,把刚刚整理好的鞋柜弄乱,慌慌张张地穿上鞋子。 开门,拨通电话,手包抵在门把上,她关上房门就要走。 拜托,快点 一定要接 那时电话仍在嘟声里尝试连接。 黑暗里突然传来响动。 漆黑放大了窸窣的声音,黄莺毛骨悚然地僵直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弹。 冷血动物在暗处窥伺,终于令其找到了猎物的破绽,不知道什么时候匿身在那,又在那黑暗里看了多久,从逼仄的长廊走出的男人一步一步向黄莺走去。 他说:这么晚了还出门? 你在给谁打电话? 电话接通。 喂?你好? 女孩子甜甜的声音回响在空荡的走廊。 【救我。】 黄莺想放声尖叫! 救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求求你救救我! 梁胥像铁一样的手按上她的脖颈。 她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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