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骨、爱神与苦艾酒_/爱神/:你叫他冯致?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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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神/:你叫他冯致? (第1/2页)

    

/爱神/:你叫他冯致?



    那是下午六点左右的样子,夏天,天黑得晚,医院的十八楼看得到沉在遠处建筑群后面的太阳,是个明晃晃的半圆。

    单人间的病房里有个人正在削苹果,两个人坐旁边,两个人立在门口,路过的时候实习护士问医生:这都是些什么人啊,黑社会?

    医生朝她使了个眼色。

    然后又没有声音了。

    削苹果也没有声音,四个黑衣人站或坐笔直,也没有声音,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有规律的滴,病床上的少年闭着眼睛。

    睡颜看起来平穩又安静,面色白得几乎要融进病床,像瓷。

    桌子上的水杯忽然间晃动起来。

    水杯倾倒,削苹果的人险险接住,人群开始往病房外涌,有人喊,地震了!

    监护仪发出一声响亮的金属音。

    那本该是声长长的鸣音,像雏鸟被人掐断脖子,金属音骤然停止,少年扯下了胸口的电极片。

    他也在同时睁开眼睛,有些艰难地撑起身体,对放下水果刀的男人说,扶我。

    房间的人动了起来。

    以执事服的男人为首的众人听从少年的指示,把他扶上轮椅,他一边靠于座椅,一边用手绢贴向眼睛,片刻间鲜血外溢,绢布泛红,太慢了。

    他说:丢掉轮椅,抱我走。

    执事得令。

    别坐电梯,出门左走。

    再往左。

    逃生通道。

    一行人走到十楼,挤入逃生通道的人群变多,逃难时每个人的面孔简单晃过,变成一再重复的同一面相,电梯坏了、快跑、让开啊!

    他们穿越人群。

    副驾驶的少年半眯着眼睛,掉头。

    开车的人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脚踩油门,车身大摆,压着双黄线急转,轰隆一声巨响,指示牌砸在他们刚刚将要驶往的地方,封住了后面的路。

    上主路。

    少年掩唇咳嗽。

    他倚着椅背,只在必要的时候开口说话,其余时间静默,盯着手里的手机。

    而手机的页面长久停在通话请求当中,对方遲遲未接。

    在一遍又一遍的拨通中,他一次次下达的指示,轿车避过一次又一次倒塌的建筑残骸,驶往震源中央。

    震感越来越强烈。

    方圆十里的房屋全部坍塌。

    有人哀嚎,有人尖叫,有人在哭,唯他们逆行,越往前方,人群越稀疏,声音也渐渐变小。

    废墟里安静极了。

    女人抱着小男孩,眼泪干涸,呆呆望着小孩惨白的脸。

    手机早就掩在建筑物里,也没发出一点声音。

    当执事一行人靠近的时候,她甚至平静地抬起了头,看着少年。

    你来啦。

    周幼里找回了一些理智。

    整个世界开始颤抖的瞬间,她恍然想起了自己的身份。

    她将自己从身体里分离出来,飘在空中去看冯致,看着小男孩一点点丧失生机,悲伤被阻隔在身体里面,她感觉的到东西很轻微。

    所以是可以呼吸的。

    于是撑到了有人来,脚步声阵阵,一个少年被人放在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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