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骨、爱神与苦艾酒_/爱神/:对峙(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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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神/:对峙(二) (第2/2页)

地方扩散到尖端,五根手指也变胖了。

    周幼里戳了戳梁胥涨大的手背,他蹙起眉头,周幼里说:还知道疼呢?

    梁胥说:我饿了。

    周幼里说: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他拉着周幼里的衣摆不放。

    另一只手已经插上了针,他用肿起的左手捏她裙子下摆,别走。

    周幼里用余光去看,只见护士站在隔壁婴儿身前,右边的老人家和对面的阿姨讲话,没有人听到他的话,心跳才一点点变弱,从擂鼓阵中平息,小声说:嗯。

    梁胥说:我要回家。

    她想了想,说,等你打完针。

    他说:好。

    回去的路上,她在早餐店停车,买了一份包子。

    梁胥只吃了半个,没什么胃口,躺在车后座睡了一觉。

    医生开的药好像有一种会让人变得非常嗜睡,停车以后梁胥还没醒来,被周幼里抱进房间,放到被窝里面。

    她盖好被子,换了新的退烧贴,把窗帘拉上,以为他睡着了,准备出门。

    梁胥说:别走。

    周幼里站在床头。

    窗帘拉上了,房间透不进光,只有背后的门淌了点灯光进来,她看到梁胥在被子里隆起的影子。

    陪我睡一会儿。他说。

    我不困。周幼里说。

    梁胥不动,过了一会儿,往后移了一点,把自己身前一大片位置让了出来。掀开被子。

    周幼里滞了滞。

    说:我换睡衣。

    梁胥说:嗯。

    她换了身睡衣,睡到被子里面,覆上被他让开的地方,还残留着些微的热度。

    他的身体guntang。

    周幼里被他抱住,噢了一声,长长的,然后说,你好烫。

    梁胥把头埋进她的颈窝。

    贴到她的肩膀,下巴,都很热,唯独退烧贴冰凉,摩挲出沙沙的响声。

    他好像真的很困很困,累极了,搭在周幼里身上的手慢慢垂下,变成她小腹处guntang的一团。

    周幼里细细看他眉眼。

    他变得越来越像上一世的梁胥了,眉毛,眼窝,高挺的鼻梁,她遥远地想起那个模糊的面相,想起黑西裤,皮带扣上的金属暗纹,男人的手关节。

    也许理个发就更像了,周幼里胡乱地想,掀开他额前的刘海。

    退烧贴粘住了头发。

    突出一小块,从浓密的刘海里翘起一个白色的角,周幼里按了按,塑料的声音滋滋。

    她又捏了捏他耳朵。

    很烫很烫,也很软很软,耳垂略小,看起来就很秀气,听说这样的男人会很凉薄。

    他烧得耳廓都是烫的,那块没有rou的软骨摸起来略韧,头发也盖住了那里。

    周幼里又要摸他头发。

    可能被汗水打湿,头发团成一团,摸起来像刚出生的狗崽。

    她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睁开眼睛的。

    如果不亲我的话,就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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