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骨、爱神与苦艾酒_/苦艾酒/:fly me to the moon.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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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艾酒/:fly me to the moon. (第2/2页)

生,前几天邱天叔叔救了我们班落水的同学,学校让我们给邱叔叔带锦旗。

    周幼里眼睛睁大。

    梁胥往前一步,把她的表情挡在身后,露出自己校服的标示牌。

    邱天家小孩病了,这几天他们夫妻住在医院。

    哪家医院?

    我也不清楚,儿童医院?一医院?

    梁胥说:好,谢谢。

    周幼里再起身,这次梁胥直接把她抱到怀里,她跟着他往下走。

    走出单元楼,她开始独立行走,梁胥落在后面,哪家医院,你知道吗?

    周幼里露出迷茫的神色。

    一晃而过,梁胥又问,你不知道,因为你的力量已经很衰弱了,对吗?

    她噢了好久,支支吾吾,最后低下头。

    梁胥走得更快了。

    他直接去往离所在地最近的一医院。

    直奔儿科而去,和办公室的护士周旋,同样是一套骗人的话术,很快就套出来,人不在这里。

    周幼里跟在他背后走出医院。

    她真的有点饿了,时间晃到了下午,秋天黑得很早,天色发暗。

    周幼里捂着口鼻。

    梁胥走得太急,走了几步,发现周幼里落在后面,没有跟上,伸手去拉她的手。

    但这次,周幼里没有让他拉动,依然捂住鼻子。

    梁胥完完全全停在了原地。

    他就看着她,盯得她开始不安,想转身,梁胥没有说话。

    周幼里背对着他松开手,手里一片粘乎的血迹,她抹了抹鼻子,转过头来。

    梁胥说,我们去吃饭。

    周幼里说,噢

    他们找到不远处商业街,天黑,大排档架了起来。

    周幼里兴致冲冲点了烤鸡翅,酸辣粉,梁胥又点了点喝的。

    吃到一半,梁胥看着周幼里,周幼里吃得眯起眼睛,你看我干什么呀?

    然后她才慢慢反应过来,擦了擦鼻子,放低,一看,血。

    周幼里说,好像是我在那个世界的毒入侵到这边了,身体出了点问题。

    她拿纸擦干净手,卷起纸巾插到鼻子里面,你不饿吗?

    梁胥低下头继续吃饭。

    他们吃得大汗淋漓,梁胥拿纸擦额头,又擦眼睛,口鼻,一直低着头。

    周幼里吃完了。

    血止住,她可以继续畅通无阻地呼吸,长长吸了一口气。

    我好傻啊,你是不是要笑话我,怎么做事一点章法也没有,应该早点计划好的对不起。

    梁胥略微抬起头,视线扫在狼藉的餐碗之上,你不用跟我说对不起。

    周幼里摇摇头,我以为是车祸的,没想到规则修改,变成了癌症,好难受啊,这样比起来还是车祸比较好吧,不会越来越衰弱,成为拖累,也不会越来越丑

    梁胥抬头。

    她觉得他好像挺爱哭的,这会儿眼眶又红了,像隔壁桌喝了好多酒的醉汉,身体在抖。

    但他还是好性感,喉结滚动,拉着她起身,把她按到怀里,别说了。

    他把她剩下的话堵在口里。

    后来,两个人浑浑噩噩走回家,陈秋柠的父母堵在陆钦家楼下,两家的家长已经吵过一架了。

    陈家父母打骂梁胥,周幼里站在旁边,她挠挠脑袋,咳嗽了两声,喊,爸。

    陈爸爸转过头。

    看到她的血顺着手掌滑到隔壁。

    脸色惨白。

    她被送去医院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夜很深。

    父母在办公室,确认明天的检查,告知知情同意书。

    周幼里抱着膝盖,皱眉头。

    也许,不应该这么早见他,潜伏在身边,等到邱芷凝长大,她还有残存的力量可以使用。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两层世界都面临崩塌,她被困在这个身体里面,六个月就要去死。

    太短了,太短了,她想要和他度过一生,至少是一生,至少是这样。

    起初时甚至可以笑着说出车祸和癌症的比较,但现在她真的好难过啊。

    反射弧绕了长长一圈,终于想明白她要面临什么,她觉得自己好糟糕好糟糕,笨拙,愚蠢,想哭,想昏睡过去,想就这样再也不要醒来。

    一团纸团丢到了她的脑袋上。

    她抬头,黑暗的房间里有窗户照进来的光,雪白的窗帘在飘。

    模模糊糊的影子,少年坐在医院四楼的窗边,伸出一只腿晃荡。

    私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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