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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而言比杀一只蚂蚁还容易。只是孟颜不明白，从见到不过十岁的他就早已如此心狠手辣却唯独放过她；到如今早已杀人如麻的他却依旧一次一次救她，孟颜就是无法明白。

“如果我杀不了楚凡，你会动手吗？”

“你我谁动手都是一样，只是我想把机会留给你。”

“我想知道实情，其实不应只是如此。”

秋暗影重新背过身去，说道：“因为恨、恨他。你不该拿下□□，在你戴上的那一刻我以为我们很像，但如今的你早已无法面对现实中的世界，这个早已将你摧残得生不如死的残酷的世界。我帮你只是希望你至少别忘了初忠。仅此而已。”

许是秋暗影话中有话，但却又不想说明，孟颜却早已没有精力再去多问什么。

“看来孟阁主厌烦了，我还是走吧！”说毕，秋暗影已跃窗而出了。

孟颜重新躺回床上，她真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思考，此时此刻、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她唯一记得的只剩下复仇，现如今唯一支撑她的念头。

楼羽独坐在寝宫之内，他的床上躺着早已死亡的楼兰，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只是睡着了，只是睡着了。因为楼兰脸上本来弥漫的毒素早已褪去，她的脸上现今泛着红晕，皮肤白晰细腻，但是只要轻轻触碰她的身体，她的嘴角就会流淌出黑红色粘稠液体。因为她的五脏六腑早已化为了一滩血水。

秋暗影独自闯入寝宫之内，楼羽发觉了，却并不惊讶，只是说道：“原来是你。”

秋暗影也只是淡淡说道：“这是孟颜的血蛊，你替她收着吧！赶快带她离开到西域去。”

“为什么？”

“难道你想替她报仇吗？”

“有何不可？”

秋暗影坐到床边，温柔地看着楼兰问道：“楼兰的死你不该负责任吗？”

楼羽沉默了。

“如果你想看到孟颜也如此就去帮她吧！”

“若我不帮她，她绝对不会同我回西域的。”

“如若你帮她，她只会后悔！或是崩溃。”

“就算我杀了楚凡，她还要杀你，我不帮她，她永远也不会同我回西域的。”

“会的，她一定会的。”秋暗影说道：“如果你能够同我合作，我保证她会同你回西域的。”

“我答应，但是你得告诉我原因，从那一年你跟踪她来到西域起，我就从来不知道为什么，你的神秘让我恐惧。”

“以你的武功，你担心什么，我不会伤害你与她的，一直以来我只是希望她远离那些仇恨，可是我却让她越陷越深。”秋暗影的眼神飘忽不定，仿佛又重新勾起了他过往那些伤感到痛苦的回忆。

“你也喜欢她吗？”楼羽惊讶地问道。

“不，我爱她。”秋暗影坚定地说。

“我早该想到了！那好，我答应帮你，告诉我计划吧！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已经开始行动了。”

“想必她如今不知该何去何从了，你的到来，楼兰的死亡，楚玉箫的身份，以及我对蛊毒的抵抗力，这些都在她的预料之外，打乱了她的计划，虽然她仍按计划行事。所以不必担心。”

楼羽只是点了点头，就开始与秋暗影商量，虽说联手，却各有心事。

翌日清晨，京都又披上了银装，与楼兰过世那天一样的雪，这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