酩酊酬初景_木雕(rev)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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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雕(rev) (第2/2页)

了就是。你这细胳膊细腿儿,怕是拉不动弓,快吃快吃。

    酬梦道:我从不挑嘴,只有吃不够的,没有吃不惯的。只是这么些,怕是吃不完可惜了。

    狄舒道:你放开吃,吃不掉有他们呢。复尔对身边的侍儿道:去将那万里春取一壶来。

    侍儿回道:因郎中嘱咐了让侯爷忌酒,这才没上,还请侯爷顾惜自己身子。

    狄舒黑了脸,撂下筷子,直接用手拿饼卷了rou吃,酬梦在一旁看着,也学他放下筷子,直接上了手。狄舒看酬梦吃得香,也不恼没酒佐菜口中无味了,跟酬梦二人只顾埋头苦战,一桌子菜到最后也不剩什么了。

    酬梦却因贪食受了罪,午睡醒来直喊肚子疼,请了大夫来瞧说是积食,这美味佳肴刚享受了一顿,就喝上药了。

    那治积食的药中因有山楂,并不似风寒的药那般难喝,酬梦端起碗一口气吞了,狄舒问道:可要吃点蜜饯压一压?

    酬梦道:我来之前生了场大病,每天喝的比这个苦多了,现在喝这个,除了味儿不太好闻,倒不觉得苦。

    狄舒揉了揉酬梦的头顶,你先歇着,等阿翁腿好了,带你出去逛逛,再给你挑个使唤的。

    酬梦并不需要什么使唤的,她长这么大也没使唤过谁,却仍记挂着那满身泥泞一脸青肿的白崂。她觉得胃里松快了些,躺在床上翘着腿,自言自语道:也不知他师父怎么样了

    雕花木床上挂着茜纱,藤席下垫着松软的褥子,床架上吊着几个香袋,地上投映着窗影,那影子渐斜,酬梦揉着肚子,脑中过着这两天的种种,又在床上打了几个滚,突然想起自己的那些家当,赶紧穿了鞋又往狄舒那跑去。

    裴府那边因贾青刚进门,上午那挨了裴淮呵斥的小厮就跑了上去,一边递了手巾,一边在后面跟着道:郎君要哥哥赶紧去见他呢,魏王不过送来四个美人,郎君倒生了气,许是我伺候不周惹了郎君不快,就怕连累哥哥。

    贾青擦了把脸,把毛巾甩给那小厮,得了,最近手脚麻利点,嘴上守紧点就是,郎君哪能为你就动气。

    小厮连连道是,贾青打帘子进了书房,裴淮正在椅子上坐着翻字帖,见贾青回了,淡淡问道:事怎么样了?

    贾青俯身答道:白崂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带着郎中去了他家,他那师父已是不中用了,郎中搭了脉便走了,那小子只是跪在床边憋着声流眼泪,我劝不住,便留了银子给他邻居,请他们代为料理后事。

    裴淮点点头,又问道:可查了他那师父的底细?

    贾青回道:问了四邻,皆说他师父是十年前带着孩子来庄子上定居的,都说只知是姓周,并不知他名字,许是江湖剑客,怕人来寻仇,这才隐姓埋名的。

    裴淮将那木雕拿至案上,贾青见了却是一愣,郎君,这

    裴淮觑了他一眼,摆手示意他坐下,你竟还认得?

    贾青当年不小心失手摔了这块木雕,故此那木鸟尾羽上有块缺口。他却仍弓着腰,郎君怎会有这个,明明当年是我亲手交给的燕娘,莫不是那郑燕燕又寻来了?

    裴淮道:这是白崂的。

    主仆二人皆一阵沉默,贾青回头扫了一眼窗外,低声问道:既如此那白崂如何还能入府?这人若不处理掉,怕是夫人那

    裴淮用食指抠着那已磨得有些钝的鸟喙,语气轻松:白崂也好,燕娘也好,与我何干?燕娘本就是娼妓,只怕她亦不清楚那孩子的父亲是谁,你不用管这个,别平白脏了手。

    今儿我让柳安送踏歌回了家,你晚上留意些门上。再有就是明儿你亲自把这几本书帖,以及去年宫里赏的那块徽墨、歙砚,还有郑相公送的那两只紫毫笔,一并送到平正侯府。

    贾青本该行礼退下的,犹豫片刻,挺着脖子问道:郎君怎让柳安去送了踏歌?

    裴淮这才想起贾青似乎曾经同自己提过踏歌的事,一时间脸面上有些挂不住,却仍装作不知此事,淡淡道:你若对她有心思,现也晚了,她是个有造化的,夫人做主要把她许给宫里的贵人。

    不过你年纪也不小了,若有称心的,赶紧定下差点忘了,送个人去白崂那帮衬着,等那边儿丧事完了,你亲自教教他规矩,这人于我有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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