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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翻自己的兔子拖鞋,发现客厅阴暗得厉害。 就像很久都没人活动似的。 冰箱门开着,里面一片狼藉。 保鲜盒里的腌渍生rou零碎洒在各处,罐头撬开的,瓶装水也是,就像被饥饿的野兽动物翻过。她有些担心,季嘉言专心做事的时候很难脱出来。 别说家里进动物,就是进贼都很漠然。 林稚顺着洒落的食物一路来到地下室。 看着黑黢黢的入口,忽然心悸。 她折回去,挑把趁手的刀背着往下。 踏踏的脚步声落在台阶。 回响异常清晰。 女孩闻着那股熟悉的汽油味,穿过重重黑暗后,又走一段暧昧不明的路,看到cao作台前佝偻蹲个人。 弯曲的脊骨是新月的弓。 垂下的脑袋是三月的柳。 桌上有一盏灯。 灯旁是机械齿轮搭建的城堡,城门里的跳舞的公主已经被人扳掉脑袋。 粉色的公主裙脱掉。 赤裸的rufang上各插着一颗钉子。 他用木棍顶起公主的脑袋,放置在城堡最高的地方。 仿佛一面绝望的旗帜。 仿佛一头该死的羔羊。 她应该退后的。 她应该退后的。 很多年前,在她还是那个林稚的时候,她望到他的佝偻的背影,总是无法和当初高傲冷清的少年联系到一起。而今她看到他佝偻的背影,却能很快和那个身陷牢狱,赴死亦木然的暴徒相重合。 这不是“季嘉言”。 这是季嘉言。 “你回来了?” 他没说话。 漂亮的手指捻公主脑袋的下巴,一下一下,侧脸在灯旁投出深深的影。常年的躲藏和逃亡,让他再也无法笔直骄傲地坐正,戒备和防御才是他余生的主题。 似乎很久没跟人好好说过话。 对方尝试发出音节,断断续续,像生锈的矬子在生锈的铁门上拉锯。 每一下都用尽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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