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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歆手足无措地小声喊：“先生？”

霍轶：“跟不上不知道说一声？”

白歆：“我怕先生不高兴。”

霍轶：“我为什么要不高兴？”

“……”白歆沉默了片刻，而后才嘀咕了一句：“可是您看起来就很不高兴。”

霍轶：“？？？”

因为白歆的话，霍轶罕见地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到底是个什么表情，怎么就看起来很不高兴了。

但是，想来想去，他好像就没什么表情啊？

这么想着，霍轶问道：“是有什么值得我高兴的事吗？”

“……也不是。”白歆没想到霍轶会刨根究底，支吾了一下才斟酌出措辞：“就是您总是冷着脸，看起来……很凶。”

霍轶：很凶？我？

霍轶听完了白歆的话，先是纳闷，而后眼中才闪过了“原来如此”：“所以，你就是因为我冷着脸看起来很凶，所以怕我？”

白歆一愣，赶忙摆手解释：“我没有怕您。”

大概是霍轶眼里的“呵呵”太过明显，白歆愈发手忙脚乱：“只是您，气场太强了，我不自觉就……就会紧张。”

霍轶思考了一阵，这才了然地点了点头。不过，他没有再继续站着不动，而是多走了两步，拉开车门坐进了车里。

白歆见霍轶不再追问，顿时松了口气，也跟着上了车。

霍轶坐下之后，随手拢了拢西装，仍是觉得不对。

等到白歆把车门关上，还没坐定，霍轶张口就道：“你紧张不是因为我气场太强。”

白歆：“……”

好吧，过不去了。

霍轶侧过头看着白歆：“你紧张只是因为你不够自信。”

所以，白歆不自信，跟他有什么关系？

除了白歆之外，霍轶也没见到别人看到他的时候抖得跟筛糠似的。

这锅他不背的！

白歆没想到霍轶还在纠结这件事，只得艰难地从嗓子里挤出了一个“是”。

霍轶看着眼前的白歆，忽然意识到了时间的紧迫。

按照原着，还有一年左右的时间，白歆毕业，元襄回国。

如果到了那个时候，白歆还是这样一副没见过世面……呃，唯唯诺诺的样子，霍轶也不敢保证白歆会不会又一次按照原着的剧情，跟元襄纠缠不清。

他已经插手了白歆的事，现在勉强算是改变了白歆四分之一的命运，但如果白歆最后还是跟元襄在一起了，那不还是跟原剧情一模一样吗？

白歆一直无名无份地陪在元襄身边，就算元襄怎么个浪迹万花丛中，白歆也都忍了下来。直忍到元襄在外头玩够了，终于幡然醒悟，意识到了白歆的好，这才浪子回头。

白歆以为自己守得云开，却没想到元襄发现了自己在大学时被人·包·养·过的事，然后元襄口出恶言，白歆“受伤”之后，心灰意冷地离开了元襄……

说真的，霍轶看原着的时候，看到这里是总算松了一口气的。他就怕白歆选择继续忍，然后继续陪在元襄身边，以期元襄能够原谅他。

不过，到了后来，霍轶才发现，是他太天真了。

如果白歆在被元襄羞辱过后仍是选择忍耐，继续忍受元襄的羞辱，那霍轶直接就弃坑了，又怎么会去看后面那些去他[哔]的剧情？！

毕竟，他当时可是带着“等打脸”的心情往下看的，可是万万没想到……打脸没等来，等来一坨屎。

原来，白歆离开元襄，不是因为对元襄失望，也不是因为元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