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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法令人读出任何一丝外露的情绪。

眼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没做完，洛飞羽还有机会重生，这一切还远没有结束。

洛飞羽究竟是被严世蕃整死的？还是被他给逼死的？无花心里也没有答案。

若不是他心有算计，劝洛飞羽来南方平倭，洛飞羽现在一定还在洛阳城当城管当得风生水起……

他只是……想让洛飞羽那些父辈祖辈看到他身上的能力、把他送上那个位置而已……

难道是他错了吗？

无花见到了那群十二连环坞的山民。

那寨主得知李凰竹独自将敌寇引至海上飓风区，与之同归于尽，恸哭不止。

“是我们不该抱着脱身的心思！若非我们一直想着全身而退，也不会……”他神情悲切，懊悔不已：“她要做那样危险的事，为何不同我们说清楚！兄弟们岂是背信弃义贪生怕死之人，怎会看她一人犯险！”

霍天青戒备之心立生，谨慎往后退了两步。

玉天宝手持两条巨大烤串，洛飞羽则握着燃着火焰的弯刀，两对如出一辙的色目齐刷刷盯着霍天青。

洛飞羽猛然大喝，口中高呼：“焚我残躯！熊熊圣火！生亦何欢！死亦何苦！怜我世人，忧患实多！”

霍天青：“……？？？”

玉天宝恭敬举着烤串上前，真诚无比道：“兄dei，不要再沉沦苦海，窝劝你及时行乐！你吃一口我们陆氏兄dei的烤rou，包你喜乐悲愁，皆归尘土！尝一口我们陆氏兄dei的烤rou，包你启心明性，心中一片光明！吃一口，你吃不了吃亏；尝一口，你尝不了上当！”

霍天青：“…………”

他看清他们手中“武器”，嘴角隐隐抽搐。

霍天青身边的随从下意识道：“你们这烤rou怎么卖？”

洛飞羽眼疾手快，“唰”地亮出刀，熊熊燃烧的烈焰贴上了玉天宝的大烤串，直烤得它滋儿滋儿往下淌油，“阁下爽快人！您是要切七分熟的，还是九分熟的？一刀一两，下刀不悔！”

霍天青不愿同他们耽误时间，尽管那巨大无比的铁叉上叉着引人口涎大动的足料排骨、葱段、大蒜、香菇，甚至还有罕见的玉黍和红若宝石的番椒，色彩的冲击和飘入鼻尖的异域孜然的香气诱人无比……

他为洛飞羽披上了良善的皮囊表象、压抑本性、为未来筹谋，但洛飞羽……洛飞羽自始至终都对他保有警惕，从未真正完全卸下防备过。

无花无法判断，那个把撩拨他当成日常、眉眼温存对他笑的人，对他到底是不是真心。

这真是……太狡猾了！

究竟是谁把他教成这样的！

无花忽然怔住。

等等……

……好像……是他自己啊？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当初是他对初入江湖的洛飞羽百般算计，把洛飞羽养成了这谁也不信、只信他自己的德行。

现在，就算他剖开心肝向他表明心意，只怕这人也会认为他是抱着别的目的在使计吧？

无花迷茫起来。

她手里拿着一柄雪色的长刀，刀气森寒，暗香浮动。

是雪怒！

在场的人从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