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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望的暗黑。

    ……

    神不可能无缘无故堕落。

    更何况是天界最为公正冷漠的执法神。

    众神所指，被定下傲慢的罪。

    信仰被强行剥离，寸寸碎裂，经历最为痛彻心扉的背叛，心尖最后的一点纯白都被染黑。

    曾经统御的部下，并肩作战的战友，剑指所向的，都是她。

    压垮伏玥的最后一根稻草。

    便是君珩。

    他的不信任，他的袖手旁观。

    ……

    最终，被迫堕落为恶魔。

    天使的翅膀被折断，再也飞不回天堂。

    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法则，就只有君珩。

    可是，他不能说。

    看着心爱的人被污蔑，被围剿，被步步逼迫。

    他却只能袖手旁观。

    因为，他是天道。

    第581章 苍生怎及你

    即使后来伏玥知道了这一切，她也始终没有原谅君珩。

    她的性子，便是宁为玉碎。

    ……

    雪山之巅。

    女人手执长剑，朝着对面雪衣的美人，不由分说地一剑劈了过去。

    对方不闪不躲。

    生生受了这一剑。

    君珩和伏玥实力相当，他用血rou之躯生生抗下她的全力一击后，已经是强弩之末。

    伏玥长眉挑起一抹凌厉的弧度，森冷的眸光紧盯着眼前的男人，她曾经的挚友。

    “君珩，你还是不明白，我介意的，是你选择背叛我。”

    扔下这么一句话，伏玥挥剑扯下一截衣角，扔在君珩的面前。

    拂袖而去。

    至此，二人决裂。

    ……

    等到伏玥离开后。

    君珩才弯腰捡起那一截衣角，将它小心翼翼地收藏好，樱红唇瓣弯起一抹自嘲的弧度。一抹鲜艳的血迹蜿蜒而下。

    君珩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告诉伏玥。

    他选择袖手旁观的原因，怎么可能仅仅只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所谓的光暗平衡。

    ……苍生怎及你分毫。

    抛去一身神格，陪你堕入地狱又何妨。

    可是，不可以。

    就连法则也觉察到了天道的私心。

    天道有私心，可法则没有。

    为了六界的和平安定，法则选择用伏玥的命来威胁君珩答应与它合作。

    伏玥确实强大，但是若是法则选择和她同归于尽，那便是君珩也无力挽回。

    比起失去她。

    君珩只能选择妥协，默认了和法则的合作。

    可仅仅是这么一次，他也近乎永远失去了伏玥。

    ……

    这件事情，君珩从未告诉过伏玥。

    他也有自己的骄傲。

    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来勉强伏玥原谅他。

    ……

    君珩眨了眨眼眸，渐渐从回忆里面清醒过来，他近乎贪婪地盯着眼前的人，眼眸中压抑着的痛苦，极致的悲伤。

    当初伏玥遭受的痛苦。

    君珩承受的，不比她少一丝一毫。

    甚至更甚。

    被自己所爱的人厌恶，几乎成为他永世的心魔。

    许是君珩的眼神太过炽热。

    伏玥幽幽转醒了，卷翘的睫毛略微颤了颤，如同小扇子一般张开，掀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看她醒了，君珩马上移开视线。

    伏玥：“……”

    这人越来越憨批了。

    偷看她就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