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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番。

    谁想到他只是要求她等他走了之后再扔？这思想觉悟简直绝了……

    季眠忽然就不想扔了，因为，她又不讨厌红色的东西。

    “我不打算扔了。”她道。

    林戚沉又是愣了会儿，回神后伸手掐季眠脸蛋，“好啊，学会骗我了？”

    季眠拿开他的手，“做什么？我什么时候骗你了？一开始我就没说自己想扔这花，是你自己这觉得我会扔。”

    “……”

    林戚沉没辙，她伶牙俐齿的，从前就很会怼他，何况是现在？翅膀这么硬，没怼死他算好的了。

    季眠抱着玫瑰花去了客厅。

    “林戚沉，帮我把花瓶拿过来。”

    命令的口吻。

    林戚沉很听话，去找了个花瓶过来，“要插上吗？”

    “嗯。帮我拿把剪刀来，我修一下枝叶。”

    林戚沉又去找剪刀，找了半天才找到。季眠正弯腰，徒手整理一朵花的叶子。那花有刺没剃干净，季眠没注意，手指被划伤了一个。

    血流出来了，季眠正要去洗干净，被林戚沉捉了手，他拿着她手到唇边，用唇吸她被划伤的中指的血。

    “……”

    忽然有股电流划过身体的感觉，季眠惊了下，想抽回手，但抽不回来，林戚沉和上瘾了一样，就这么抓着她的手指，吸她手指的血。

    他的眼睛里，有某种情绪在翻涌，带着欲/望，季眠惊到了，手指麻麻的，心里又觉得有些酸涩，还有种说不清的情绪。

    “你……你别吸了……我去洗一下。”她小声说了句。

    林戚沉松开她的手，看着季眠笑了下，邪气得很。季眠忽然不敢和他对视，移开目光，跑去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洗手。

    血已经不流了。

    她洗了一下后又回了客厅，见到林戚沉拿了把剪刀，在修剪玫瑰花的枝丫。他表情很认真，一丝不苟的，写代码黑别人的时候都没见他这么认真过……

    但修剪的技术实在是很雷人。

    她走过去，道：“我来剪，你看你把花剪成什么样了。”

    “很糟糕？”他问。

    “挺糟糕的。二十一朵花现在还剩一朵有叶子。所以你把叶子全剪了是什么很厉害的插花艺术吗？”

    “……”

    林戚沉的脸色冷了冷。他第一回插花，不是很懂所谓的插花艺术，刚才季眠的手指被刺给划伤了，他还真想把这破花给踩烂，但又怕她生气，忍着没踩，只是把那些刺啊叶子的全给铲除了。

    “我再给你拿一束上来？”他问。

    “还有吗？”

    “有。不如你跟我去拿？”

    林戚沉说这话时，眼尾藏了笑意，很狡猾的那种，眼睛又锐得像鹰，盯着自己的猎物，等着一个机会猛扑上去。

    季眠没多想，因为她觉得这花真的好看，家里的花瓶也确实需要鲜花点缀。

    “嗯。就在楼下吗？”她问。

    林戚沉没说话，拉着她手腕出门下楼到了自己的车边。

    他打开后车厢，车厢开的那一刻，季眠承认，自己的眼睛被晃到了。

    被一车的花给晃到。

    满满一车厢的红玫瑰，没有摆成俗套的心型，就只是单纯的塞满了一车厢，密密麻麻的，说是花团锦簇都不为过。

    现在夜还不深，有饭后出来散步的人看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