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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漫长。

一脸无异的吃完斋饭，夜色终于渐深了。

两个黑影悄无声息的窜进了孙悟空厢房，然后里头传来几声细微的声响，接着油灯亮了。

孙悟空望着床脚下被金箍棒捆成虫子，还被棒身堵住了嘴的两人，惊讶的挑了挑眉，“怎么是你们？”

金箍棒可硬可软，但软着当绳子的时候却也是金属质感，味道可不好，猪八戒在高老庄的时候就有幸尝过的。

“呜呜呜~”猪八戒头朝地趴着，闻言努力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求饶脸，心里愤恨的想着：他大师兄睡觉怎么还穿着衣服？他就这么没眼福？

至于沙僧，笔直的挺尸在旁边，也不见挣扎。内心活动却也十分活跃：果然如此！在他被强迫偷偷摸摸进大师兄房间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局。二师兄果然没长脑子，说服什么的看来也是没指望的，他是不是可以回去睡觉了？

三师兄弟围坐桌前。

孙悟空颇为纳闷，等了半夜该等的人没等到，竟然等来的是这两只，也是意想不到。

沙僧做着木桩，敌不动，我不动。既然二师兄说了看他的，那他就没打算说一句话了，只要不引起大师兄的注意，他就是安全的。

猪八戒心里也是惴惴，眼珠子转个不停，可见紧张的不行。

“说吧，你俩这么晚来干什么呢？”

猪八戒破罐子破摔，猛喝了口茶，壮了把胆道：“大师兄，咱们一起去取那人参果吧！”

……

直到油灯撑不住开始摇摇晃晃，执着佛珠打禅诵经的唐僧才停下干渴的唇。

起身托着茶壶欲倒水，却发现茶壶是空的。若是平时，即便猪八戒忘了给他添水，沙僧却是断然不会忘记的，除非……

唐僧心里突了突，打开了房门，望着对面黑黝黝的房间，犹豫片刻，还是敲响房门，房中并无动静，猪八戒睡觉，鼾声是十分响亮的。

唐僧又敲了敲隔壁，“悟净？你在吗？”依旧没有回应，沙僧睡时是十分浅眠的，大些的动静很容易惊醒。

停下了手，唐僧站在原地良久。月色稀薄，从门内透出的光线也十分微淡，被门扉挡住只照到了他的衣角，脸色隐在了暗中，也就难以辨别他此时是何神情。

房中的灯油终于耗尽，泯灭了最后一丝光辉，他没有试图去寻找两人，甚至没想去找孙悟空，迈步回了自己屋中。

唐僧关好门，脱去外面的白色□□，躺到了床|上，如同未曾出门，也未曾发现两人的失踪。

答案不言而喻，他们是去做什么？孙悟空又会有什么选择？他心里已然有了定断。也许只有他们两人还没那个胆子决断，但是孙悟空却不一样。

要说三个徒弟，唐僧相处最久，最了解的就是孙悟空了，他的直觉告诉他，孙悟空会如何选择。

人参果本不应他一人决定接受与否，如果这是他们的决定，唐僧无法阻止，他的私心，只能到这一步了。

唐僧睁着眼，根本无法入眠。出家人本应四大皆空，但既然都四大皆空了，万事万物皆为虚幻，一切都是梦幻泡影，可他为何还会有所在意？

他心，难道已有杂念？

……

“……大师兄你想想，一万年才得一成熟的人参果，一成熟才三十颗，当年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