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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的次数太多，期望就会变成绝望。

陈末又瘦了……吴凯看着面容灰败形容枯槁的陈末，眼里划过一丝心疼和愧疚。

他一直都知道陈末是网络作家伊珥俕，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去偷陈末的存稿，去陷害陈末。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他厌恶到想用这种方式把偷盗嫁祸给那个人，让陈末也厌恶那个人。

可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陈末一直都是呆在家里的，谁会和陈末关系好到让他嫉妒？

可能是陈末的反常让他多心了，吴凯深吸一口气，暗暗握拳，这是一个好机会，他现在要好好表现。

在人内心脆弱，孤独无助的时候，任何表示理解和安慰的话语，都会让人对你产生比平时更多的好感。把握好了，甚至有可能成为陈末心里独一无二的存在。

“其实我理解你的感受。谁遇到这种事心里都不会好过。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不用放在心上。”

“我一直都相信你，相信你是无辜的。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是站在你这边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怀疑你，讨厌你，我也不会离开你。至少你还有我。”吴凯轻轻握住陈末的手，眼波温柔。

“都过去了，忘了以前的事情吧，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一直面无表情的陈末在听到“忘了以前的事情”时，终于有了反应，他的表情变了变，缓缓抽回自己的手：“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么。”

“什，什么？”陈末冷漠的眼神看得他心慌。

“让次你来道谢吃过晚饭先走了。等我回到卧室，桌子上的U盘就不见了。”

陈末的眼里没有怪罪，只有一望无际的疏离。他什么责怪的话都不说，吴凯反而更难受。陈末明明在看着他，但是吴凯却没从陈末的眼里找到自己。

自己在陈末眼里什么都不是。吴凯觉得自己的心好像死了，不然他怎么听不到任何声音，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像个僵尸一样走出房间？

“编号0341，‘恋空’世界创造者已放弃‘恋空’世界。”声音冷硬如机械。

“收到。”

“是否算是完成任务？”

那头沉默良久，叹了口气。

“……就算他成功了吧。”

陈末似有所感，看向窗户。

一个小小的，闪烁着荧光的球状物，以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形态，在窗外上下悬浮。

陈末原本呆滞的眼神瞬间迸发出无数亮光。

荧光球开始往外飞，陈末紧紧跟在后面，穿过大街小巷，最后在某个马路中间停下。

两边的街道并不繁华，附近几乎没有什么店铺，但是不远处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旅馆，和一家高档饭店。

饭店有点眼熟，是他和夏季第一次相遇的地方。

眼眶酸涩，喉结上下滑动，陈末有想落泪的冲动。

那静静地站在马路中间的，是夏季。是完好无损的，活生生的夏季。

他快步上前，快到夏季面前了却又停下了脚步。下嘴唇不停地颤抖。

这是夏季吧？是吧？不是他幻想出来的吧？

“傻瓜。”夏季主动抱住他，努力想笑得灿烂，眼泪却不停地流。

一枚戒指套在了夏季左手无名指上。

“原本想趁你生日送你的，但是那天你消失了。”陈末声音哽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