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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何？”

清秀山林间，万灵仙人略略回头，只见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龙君沉默不语，风吹千叶响，衣袂翻飞，同时龙君的发丝也凌乱的被吹起，露出白生生的耳尖，周身水汽未散，仿佛刚从水中出来，脚边的小草都沾染上了湿气，凝结出颗颗饱满的水珠，滑落。

半个时辰前，万灵仙人没有听进龙君的邀请，执意要离开，收了自己脱落的尾巴，道谢后，便要离开，男人有自己的思量，只要想到两个月后自己产子的场景，便想要找一个偏僻的地方，自己一个人渡过这段时间，不回九重天，也不见任何人。

两个月后，将产下所有的子嗣都交予凡间庙宇，并施与福祉和金银无数。男人觉着这样就已经够了，总之他是不会将他们带回九重天，那些不是他的孩子，只是贪狼的，灵石也不是他的孩子，只是灵石而已。

这两个月，男人也会好好修炼，争取早日练回十条尾巴，因此万灵要找一个深山，最好人迹罕至，妖怪也少的地方，以他现在五条尾巴的力量，弄出绝对厉害的结界还是有困难，所以尽量远离所有会动的生物。

万灵自己也没有想到，心念一动，却是移到了曾经的狐妖山附近的密林，龙君跟随而来，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抿着唇，冷冰冰的垂着眸，仿佛做错了事情的小孩，生怕大人不要自己了，又怕挨骂，只能如此亦步亦趋。

几千年来，这里没有太大的变化，仅仅是某条小河干枯了，或者哪里又长出了一大片树木，有哪里被一只有灵性的动物占了，哪里的山洞又被哪只大妖精当做洞府，自然的力量总是充满纯粹的灵气，万灵许久未接触这些，一接触，就走不动了，情愿坐在地上，就这么变成石头。

变成石头的话，就没有那么多的麻烦事了，石头也不会产子，不会被背叛，不会和谁产生孽缘，多好。

万灵仙人在这儿羡慕一块儿石头，从背后看依旧长身玉立，风姿卓越，可从侧面看，那鼓出的孕肚就抢眼的紧了，异样又和谐的模样，直叫万灵仙人安静的时候，气质都被那孕肚弄的柔和几分。

这里没有宽阔些的地方可以让万灵变化出房子，因此男人虽说走的缓慢，却也最终还是离开了此地，往更深处走去，走着走着，忽的感觉少了点儿什么，男人回头，却是一直跟着他的龙君不见了踪影。

附近也没有了小龙君的气息。

男人只看了一眼便回过身来继续走着自己的路，他甚至有想过干脆直接在狐妖山的附近住下好了，顺便看看狐妖山现在怎么样了。

万灵仙人冷漠孤单的背影被重重光影斑驳的投射在地上，好似真的不在意龙君去了哪里。

而龙君此刻却是赤脚踩在一个只到膝盖处的悬崖下的溪涧里。

这四周满是不知名的白色小花，溪涧清澈见底，龙君站在这里许久，失落不已，苦笑着就这么往后仰倒下去，‘哗啦’无数水花被拍击溅起，龙君沉在溪涧地步，水面距离他的鼻尖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多，透过波光粼粼的水面朝上看，阳光都被扭曲成了绚丽的五彩。

——也是，仙人肯定不记得这种小事。

龙君自己其实也很诧异，不知不觉的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