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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教导的更用心了，直到晚间礼仪的结束，顾韶川调制好药汤，看着戴尔脱、光衣服泡了进去，才松下了一口气。

熟悉的敲门声传来的时候，顾韶川如往常一样走了出去，封闭的室内，顾韶川喝下了每日的那杯鲜血，擦了擦唇角道“戴利亚，那项政策在领地内推行的如何？”

戴利亚看着他被鲜血染红的唇，蓦然在视线投射过来的时候躬身下去道“禀主人，那项政策本来推行的很好，人们也纷纷献血出来换取钱财，我们也得到了不少的储存，但是吸血鬼猎人实在可恶，他们每发现一个地方，我们的人就会受伤惨重。”

顾韶川沉吟片刻，然后对着戴利亚说道“也并非要用我们的人，也可以跟人类合作，让他们代为收购，最后你们再去筛选，免得他们以次充好，也许，我应该去跟这片领地的人类亲王去打打交道了。”

“可是，主人！”戴利亚有些着急想要阻止“人类极其的狡猾，您不该涉险的。”

血族向来很骄傲，他们临架于人类之上的是完全碾压的力量，可是人类能够成为世界的主导，在于的是智慧，作为曾经是人类的顾韶川，完全可以跟人类打交道而不落下风的。

顾韶川阻止了他的话头道“我意已决，你不必阻止，但是有一点，你可以告诉那些人类，若是他们捐献的血液被不知所谓的人给糟蹋了，钱财是要收回的就好。”

对付人类，向来只有人类最擅长，吸血鬼猎人想要破坏，就让他们保护的人类去阻止好了。

戴利亚显然领悟了这一点，微笑着应是，正准备退下的时候，顾韶川叫住他道“我明日就前往这片领地人类亲王的府邸，戴尔的功课，你明天教导一下好了。”

戴利亚的唇角刚勾起得意的笑，顾韶川又加了一句“我回来再检查他的功课好了。”虽然知道不会偷懒，还是要检查一下表示重视的好。

戴利亚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住了，若是要检查，他就不能动多余的手脚了，便宜那个人类了。或许，他可以开放结界放他出去，就说自己走丢了也好。

“唔，我不在的时候还是加固一下结界好了，”这里本身的结界还是有点不太放心的感觉。

戴利亚退下的身形差点摔倒，然后只能趁着顾韶川没有看见，若无其事的退了出去，只是这样一来，他真的是没有任何下手的机会了，可恶，亲王殿下为何要对那个人类那么好。

顾韶川一如往常的返回戴尔居住的房间，看着木桶中的药效散去，让小孩冲干净身上的药渣，换上干净的睡衣准备睡觉的时候，替他盖好了被子道“戴尔，我明天有事外出，让戴利亚教导你一天，不能偷懒，我回来会检查的。”

戴尔本来舒适的心情瞬间的错愕，却瞬间笑了起来，眉眼弯弯道“好的，川，你明天要早点回来，办事情不要太累了。”

顾韶川笑着摸了摸他的头，然后关上了他的房间的门。

黑暗中，戴尔的眼睛缓缓的睁开，看着窗外的月色，皎洁的月光就像那个人的头发一样，柔和又令人安心。

可是戴利亚就像是月亮旁的乌云一样，虽然很讨厌，却能离他那样的近。

明明他已经努力的学习，努力的靠近川，却仍然感觉他那样的遥不可及，他的力量根本就无法窥探，甚至他们的谈话也会避开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