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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对了，最好找个理由把顾月给接出来。”

    顾阳沉思片刻：“我想找她妈帮忙，找个借口让她回娘家一段时间。”

    “嗯。”

    “怎么样？你觉得这个官司的胜率有多少？”顾阳知道这个案子虽然说很明显，但是一旦他们上诉，对方能够使用的手段有很多，到时候一切都可以扭转。

    “你知道我在业界的外号叫什么吗？”游一丝甩了甩额头的发丝，一双眼睛弯了弯，她的小雀斑淡化了一点儿，不像小时候那么明显，皮肤还是那么白，微微带着红晕的脸是那样的生动，和他第一次看见她笑的时候很像。

    “游大师？”顾阳没忍住笑了出来：“怎么跟算命的似的。”

    “你才算命的呢！我叫百分之九十九，就是，我打官司目前还没输过。”

    “那剩下的百分之一呢？”顾阳挑眉，伸出修长的手帮她理了理耳边的碎发。

    “剩下的百分之一是不可测因素。”她低头合上那些材料：“不可测因素就是发生了一些不可预料的事情，或者是我不能承受的事情。”

    “那什么是你的不可测因素？”

    她仰头，一双好看的眼睛落在顾阳的瞳孔里，一字一句，认真地看着他：“比如，你。”

    她说完又像是开玩笑一样地摆摆手：“要是你跟我打官司，说不定我就要输了。”

    顾阳一把把她搂着她的腰把她整个人放在自己腿上：“你这是跟我表白么？”

    “算是吧，因为很多话，要是不说的话，说不定以后就没机会了。”

    他们要比其他所有的人都知道珍惜，因为分离过，失去过，所以更加清楚明白眼下能够这样坐在一起是多么值得珍惜的事情。

    我爱你，所以我找你的时候要跑着去。

    我爱你，所以在我最爱你的时候要一字一句，说出来。

    时光教会他们成长，也教会他们如何去珍惜。

    好像没有料到她会回答的这么直白，顾阳还愣了一下，但是立即又化成了嘴边甜蜜的笑容：“傻瓜，表白这种事情，当然要男人先来。”

    “那你来。”她双臂搂着他的脖子，笑颜如花。

    果然是不按套路出牌的女人，被人这么直接地安排着说情话还真是此生头一次。

    “我爱你。”

    她的胳膊一松，手耷拉在他的背上。

    “别以为我在国外呆了那么久，说这句话很容易，我可是等了十年。”顾阳很没出息地脸红了，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东西充满了一样，空气都是炙热的。

    “那除了这句呢？”

    “除了这句啊。”他故作思考，然后缓缓说了句：“除了这句，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顾阳。”她的双手在他头发里摩挲着，眼神里晃动的不知道是灯光还是什么，闪亮亮的，她的额头抵上他的。

    从顾阳的嗓子里挤出来一句嗯，低低沉沉，酥酥麻麻。

    “我好喜欢你。”

    他低低的笑：“喜欢哪里？”

    “喜欢你睡不醒一样的眼睛，喜欢你说话时候的儿化音。”

    “还有呢？”

    “嗯，还有你弹钢琴的样子，和跟在我后面的脚步。”

    “就没了？”他假装不高兴的样子。

    “全部，喜欢你的全部，抱着不累吗？放我下来吧。”

    “撩完就跑？想得美。”

    游一丝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