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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一副甚是愉悦的样子。

秦云照接过合约，细细翻看良久，这才抬头看向徐尾凤，意味不明，“这是什么意思？”

“喜欢吗？”徐尾凤不答，反问道，一双凤目流露出欢心喜悦。

“你在讨好我吗？”秦云照笑笑，“你为什么讨好我？因为我是竹子精吗？”

徐尾凤这才正色，恍然大悟，道：“你知道了啊？”

“我上次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不就应该知道了吗？”秦云照瞥他一眼。

“我以为你说的是你拍戏的事儿，”徐尾凤了然，直接夸奖，道：“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你真聪明。”

“你不用讨好我，我总算知道你现在是什么目的。”秦云照故意冷笑一声，斜睨他一眼。

徐尾凤被他一噎，不知道怎么接这话，过会才斟酌开口，道：“那我们在一起吧，总归我们已经相伴数年，没有人比我们更了解对方。”

闻言，秦云照神情莫测，心里却暗骂徐尾凤臭不要脸，刚想要吊一吊他的胃口，推脱几日再做打算，也让他尝尝自己前日里的心痒难耐与纠结困顿。

哪料到徐尾凤似是想到有这一遭刁难，眉眼都弯了起来，瞳眸直勾勾地看向秦云照，眼中的璀璨很是摄人心魂。

这太犯规了吧，秦云照咳了一声，一脸正经地说道：“你说得对，那就这样吧。”

秦云照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是解释必须要有，如果你只是喜欢那个竹子精，那我们还是趁早算了。”

徐尾凤能怎么办啊，当然是选择答应他啊，他无奈地笑笑，眸中盛满喜悦，流光溢彩的凤眼都失了往日的凌厉，“嗯……我是喜欢你才喜欢他的，你懂什么叫爱屋及乌吗？”

“不懂。”秦云照悠悠开口，颇有几分不解风情，但是当他看到徐尾凤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看得确实是自己，也确实盛满了爱意。秦云照便有些心软了，也在心底劝诫自己，要活于当下，不能被过去所控制，于是他最终没再说什么，这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吧，他暗衬。

目光触及到秦云照的眼神，徐尾凤指尖微微一颤，终是按耐下难以平静的心情，谁又能够知道，这数万年来堆积的情感，竟都凝结于此。

至此今后，不管他心里面到底如何，过去到底如何，都无所谓了，徐尾凤暗想着，书生那凝结了万年的情感如同世间最美味的珍馐，其中饱含的各种情绪，何止五味？

两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虽然往两边不同的道路上跑，如脱缰的野马一般，拉都不拉不回来，

不过今天，秦云照挺满意，徐尾凤更满意。

因为学的是法律，秦云照犹豫再三还是拒绝了这个合同，“我觉得我不能分心，法律也不是那么好学的，术业有专攻，我演戏不行的，你另请高明吧。”而且他也没有收取唐沐的一部分魂体，之前跟唐沐的约定也算作废了。

“什么另请高明，我就请过你一个。”徐尾凤摇摇头，失笑道。

“你这是在表忠贞吗？”秦云照抬眸看他，眼瞳中存有促狭。

“嗯……我是在表忠贞，”徐尾凤回答道，毫不在意秦云照的促狭，全当他在撒娇了，“那就祝你学好法律吧。”

秦云照喝完一小半杯果汁，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才道：“谢谢。”

或许是借了徐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