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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看着她。

    罗贝尔抹了把眼泪，站起身，看了看四周……见李扬名只是站在不远处朝这边张望，也并没有凑过来，她一咬牙，又上前拉住了于幼怡的手，把于幼怡又往反方向带了几步……

    她左盼右顾，最后似下了狠心，鼓起勇气说道，“……幼怡你知道吗？是，是我对不起你！我，我……”

    罗贝尔这么一说，于幼怡心里就有数了。

    过了一会儿，罗贝尔果然说道，“上学期你被人冤枉……就是，就是那天晚上晚归，后来你不是还跟陈老师吵了起来？陈老师后来一直都挺针对你的……对不起，是我不好。那件事，其实是冲着我来的。”

    “我刚进一中，爸妈就离了婚……被我爸扶正的那个贱人太厉害，一天到晚哭穷，说我爸欠了一屁股债，分钱都没分给我和我妈。当时我快被逼疯了你知道嘛……后来我爸找到我，说只要我陪一个男的睡一夜，他就给我三万块钱……我，我实在走投无路，就……同意了。”罗贝尔艰难地说道。

    于幼怡有些无语。

    ——眼前的罗贝尔，跟当初翁慧语又有什么区别？

    罗贝尔小小声地哭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我跟着那个男的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小酒店。但是，一进到房间里，我，我就反悔了……我，呜呜呜……我，我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然后我，我就开了门，想跑……”

    “可我没想到，房间一开，就有一帮中年妇女冲了进来！我，我被她们从酒店里拖到了外面，她们打我，说我勾引人什么的，呜呜呜……我，我找了个机会，跑了……她们追我，我正好看到了你跟一大堆人在一起，所以我就喊了一声你的名字……”

    “那些中年妇女以为你跟我是一伙的，而且当时你身边还围着那么多人……她们怕打不过，就不再追我了。我，我就趁机跑了。”

    “后来的事，你，你都知道了……”罗贝尔哭着说道。

    于幼怡盯着她，突然开口问道，“沈齐，就是那个带着你去开房的人吗？”

    罗贝尔的脸一下子就涨成了猪肝色。

    她痛苦闭了闭眼，任由泪水夺眶而出……然后快速地点了点头。

    “那一次，是我唯一一次见到他，原本我以为，只要我不再跟我爸爸来往，就应该不会再有遇到他的可能性。但是……我知道，刚才他已经认出我来了！呜呜呜……幼怡，你说，我，我怎么可能拿得回那两万块钱！”

    罗贝尔泣不成声。

    于幼怡半天没说话。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半晌，于幼怡又问罗贝尔，“……你还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罗贝尔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但听到于幼怡开口问，她还是努力抬起头，泣道，“有！有……幼怡，我是真对不起你……那天晚上出了那样的事，我，我好怕！我们家已经支离破碎，又穷……如果这件事情暴露了，学校肯定会开除我……我学习成绩不好，家里又穷，难道以后真要去当啤酒妹养家？”

    “我，我当时脑子一热……趁你们去上课的时候打电话给陈老师，说，说我亲眼看到你被一堆中年妇女追打，那些中年妇女还骂你，说你是……小三……”说到这儿，罗贝尔狠狠的一巴掌就甩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对不起你，幼怡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