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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剑？老剑居然还收下了，真是难得。

李杭之转了转眼珠，故作不经意地问：“听说妖界有很多神木，瀚海上似乎就长着好几株。”

“对啊，我们妖界地大物博，”千灵随口道，“瀚海附近就有不沉木、永春树、不死水草……”

果然有不沉木！

李杭之咳嗽一声：“不沉木是什么？”

“辟邪的，不过我听说已经枯萎了。”

这跟徐长风给的信息是吻合的，于是李杭之又对他信服了些。接着他又不经意地询问了返魂木的信息，千灵说那是一种拥有治愈魂力的树，能结出回魂丹，生人吃了延年益寿，鬼魂吃了能凝成实体。

“老板我怎么听着你像是要去砍伐？”千灵嘀嘀咕咕道，“这些都是神木，大量砍伐也是要许可证的。”

李杭之不置可否，何止砍伐，他估计还要去挖不沉木的心呢，跟千灵这种大嘴巴小妖怪没什么好商量的，到时候跟鬼王一起挖了带回来，给老剑按上。

他送自己扶桑心，自己把琉璃珠也送回去，礼尚往来不是？

——李杭之绝对不承认这是交换信物，虽然看起来有那么点嫌疑。

跟亖亦仙商量好行程后，他们准备启程前往妖界。在日月客栈近水楼台，可以直接中转，只需要上到妖族宜居的楼层，由亖亦仙搭桥即刻穿越，因为要带上凡人，这桥搭起来略费劲。

李杭之趁机抽空去了一趟长风观，告知自己也要去妖界的消息。

徐长风听到他有同伴、并且还是随鬼王去瀚海喝喜酒时皱了皱眉，但面上没有异议，就道：“既然如此，我独自上路，在妖界再跟李先生汇合吧。”

李杭之对此感到抱歉，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能让徐长风一起从日月客栈中转，可家里的雄剑不肯呐。

“李先生请给我一些断发。”

李杭之奇怪道：“要我头发做什么？”

“自然是以发为引，到时候即便分散了我可以找到你们。”

李杭之听过类似的方法，不疑有他，大大方方地给了他几把头发。

“多谢李施主……”

徐长风小心地把碎发收起来，却在送走李杭之后，抽出一小撮留着，剩下的扔到一方小蛊中，小蛊内还放着某些木屑。

接着，他用一些古怪的黑色液体泡开这两样东西，又对那小蛊施与法术，神情肃穆地观察着，眼睁睁看着它们融合、缠绕，化成一缕青色逐渐吸收那些黑乎乎的液体，最后苦笑道：“当真是出自一体……这次怕是不得不出手了。”

他的指环一直在发热、颤抖，却被死死压着，怎么都出不来。

徐长风安抚地摸摸，随后开始收拾法器、行囊，若有同行在附近，便能看出他所有的法器都是以藏匿、遁法为主，不知道还以为他是要逃命。

与此同时，远在日月客栈里的魁青敏锐感觉到一丝丝熟悉的气息，他深深蹙起眉，却见李杭之笑吟吟地从外面回来，拎着一大堆香灰。

“你去哪里了？”魁青问。

李杭之：“给鬼王买点香灰。”

魁青上上下下打量着他，眼神好像能看穿似的。但任凭他怎么看，李杭之还是那个李杭之，并不是刚才感应到的那股熟悉的气息。

……错觉吧？

出发在即，亖亦仙在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