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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本诗书瞧着。

    两人面面相觑，这才壮了胆子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请了安。

    宫长乐抬眸，唇边笑意淡开，亲自上前去扶了两人，浅声说道：“不必多礼。”

    小厨房那边的糕点也是刚出了，夏瑶和夏菱则是亲自捧着了东西过来伺候着，这叫杨贵人和顾贵人心中不免有了些底气了。

    虽然她们如今已是皇上的贵人了，可这身份到底是比不得宫长乐这个长公主殿下贵重的，即便她不见她们也是无妨的，可竟是如此礼遇，倒是叫她们心生感激了。

    “殿下当真是客气了，若真论起来，咱们当年在谢府可还是在一块玩闹过呢。”杨贵人的性子要活泼些，便先打开了话匣子了。

    两人一见了夏瑶和夏菱端上来的那些个精致糕点，心中欣喜更甚了，没想到，都过去这么久了，宫长乐却还记得她们喜欢吃些什么。

    “是啊，如今再见却是大有不同了。”宫长乐笑着说道，当时是姐妹，日后说不得便做了自己的庶母了。

    不过，她倒也不恼火，这宫里的美人总归是源源不断的，即便是没有她们，日后也还会有其他的张贵人、李贵人之类的。说不准，等她年岁渐大，这宫里头还会有比自己还小的庶母呢。

    与其这般，倒还不如是她们，起码宫长乐目前可以确定这两人是攀着从前的交情要与自己交好的。

    正经选秀出来的妃嫔不比从前那些，她们不仅仅代表着自己，更是代表着背后的势力。杨贵人是杨丞相的嫡次女，顾贵人则是顾大将军的小妹，这一层层的关系可是不简单呢。

    其实，两人远不用来巴结自己的，仅凭着她们这一层的身份，皇上便会好生待她们的。可既来了，自己也万没有推辞的道理。

    这后宫，到底是女人的天下，即便有皇上的宠爱又如何，当初的贤妃便是最好的例子，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从北苑出来。

    “殿下这里的玫瑰千层糕当真是好吃，可让我想起了咱们从前在谢府里可还是讨论过这些糕点的做法呢。”杨贵人觉得气氛有些微妙，便忙起了话头来打岔。

    那时候，大家闺秀聚在一块，又不能出门，也就那些个小玩意，早就玩的腻味了，便猜着这些糕点里头的东西玩，最后看谁猜的准便得了彩头。

    “是啊，一晃竟有许久了，还跟在眼前似的。”顾贵人仿佛也被激发往日的回忆，略带惋惜一般地叹了一声。

    若是可以，谁愿意嫁入这皇家呢，人人都道皇宫里遍地是宝，一入宫门便是享尽了荣华富贵的。如今，也只有她们自己知晓，这里头的辛苦。

    就说吧，这几日皇上不曾召见，外头虽待她们还算客气，但终究还是有些闲言碎语传到了永寿宫里头去了。

    两人心里本来别扭着，不知道要不要来见宫长乐，如今却觉也没旁的办法了。即便日后不得圣宠，也只盼着在身边殷勤侍奉，一生平安也就罢了。

    “我回宫之后，也觉当初和贵人们在一块快乐的很。只是，这深宫难出，怕是再也不得这般了。没想到，一晃眼，咱们大家却又聚在一块了。”宫长乐声音淡淡的，却透着几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