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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告诉你真相，是因为我怕你知晓我已恢复记忆后，会担心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无痕，会害怕我对你的心意。”

    “然，无痕是我，容恒亦是我。我对你的心意，都是真的，即便恢复了记忆，对你的心意却不会改变。”

    “所以，不要担心害怕，你所爱着的我，一直都在。”他轻轻捧住江舒苒的脸颊，让她转过头来与自己对视，眼眸认真柔和，“你希望我是无痕，我便是无痕，你希望我是容恒，我便是容恒。一切，都以你的意志而定。”

    这恐怕是容恒这辈子说过的最长最多的话了，然他却丝毫不在意这些。

    江舒苒望着他乌黑透亮的眼眸失了神，久久不曾回过神来。

    容恒只是柔和地望着她。

    片刻后，江舒苒回过神来，微微咬了咬唇瓣。

    “你说的，都是真的？”

    容恒看着她，坚定地点头。

    江舒苒便抬头问他：“难道你就没有过迟疑吗？就没有过接受不了的感受吗？”

    容恒沉默了会，道：“有。”

    说没有，那是假话，而容恒不想对江舒苒撒谎。事实是，容恒在恢复记忆后，的确有一瞬的迟疑动摇，更有些接受不了——相信任何人在失忆之后恢复了记忆，发现自己突然多了个心爱之人，都会有些接受不了吧？何况是向来冷心冷情，一心只想着追求剑道极致的容恒。

    然正像是容恒说的，无痕即是容恒，当属于无痕的记忆涌来之后，容恒便知晓，他对江舒苒的心意是真的，即便恢复了记忆，他对江舒苒的心意却还在。

    他望着江舒苒，眼眸柔和道：“正因为迟疑过，我才更知道了我对你的心意。”

    江舒苒冷静下来，仔细地思考了一下，便明白了以容恒认真的性格，倘若他当真接受不了，必然不会到此时还瞒着她，而是干错利落地与她摊牌，说清楚后再离去。

    江舒苒瞥他一眼，虽心头的大石落地，然心头却还是有些狐疑。她微微挑眉道：“那你的那个师妹是怎么回事？”

    容恒微愣了一瞬，没有反应过来：“师妹？”

    江舒苒便哼了一声，略带醋意道：“便是门外的你那个师妹。怎么，你是不是喜欢她？”

    她总是忍不住去想着，在她不认识容恒的那十几年，容恒是不是与那个师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有没有喜欢过那个师妹？不都说师兄师妹是一对嘛，尤其是那个师妹还一口一个“我家大师兄”的，总让她情不自禁地多想起来。（萧晴儿【泪流满面】：我的锅我的锅！师兄对不起对不起！）

    容恒却疑惑不已，奇怪道：“我喜欢她？”

    江舒苒定定看了他一会，见他当真是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不由微微蹙眉，忽然想起了容恒超低的情商，忍不住在心中抽了抽嘴角，想了想，换了种方法试探地问：“你平时在虞山派都是做些什么事？有什么玩得比较好的人吗？”

    容恒怔了一下，想了想诚实地回道：“在断崖上练剑。没有。”

    江舒苒：“……”

    她在心中扶额，好吧，当真是高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