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猫集卡游戏(德三军队NPH)_chapter76:有蛇纹身的女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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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76:有蛇纹身的女孩 (第13/13页)

然地挣扎,我的目光移到了埃里希.霍普纳脸上,他显然结束了疲乏的指挥装甲部队的一天,已经占领了柏林的装甲兵总监部,这个曾经推进到莫斯科近郊,因为保存力量后撤,而被她在公开场合不由分说侮辱的装甲兵将领,他一定认为我们是要弄死她,所以毫不犹豫地出力,甚至还没有和路德维希.贝克将军汇报进程,而我手中的相机也是一个佐证,像是对上辈子我们遭受的待遇的以牙还牙。

    他的眼睑至锋利隆起的喉咙都仿佛被人工切割的顽石,只留下一线铁青色轮廓,埃里希.霍普纳甚至无视了前元首身上那些相当yin艳的痕迹,只是猛地出手,从后面钳制住她的脖颈,他是从什么时候想杀她—是被她剥夺军阶,禁止再着军服的时候,还是以为自己并不感到有罪所以想辩解的时候,还是看到最终自己的家庭因为他参与密谋而连坐?

    但去问这些也没有意义,他现在就站在前元首的身后,神情清醒地扼着她的脖颈,而我也注意到那张浓艳的脸上,她的瞳孔开始涣散,但那种不甘心却附着在那张由藤蔓般的深发探出的雪白的脸,前元首在张口呼吸,她的一双腿接触不到地板,在我们面前却仿佛俯视,箍紧的绳索叫那对乳尖勃发,在皮肤底下,却能清楚的看见她黛色与淡蓝的血管。

    原来这个人也会出现濒死的痛苦,可前元首观看我们临死的照片一定不会捂住双眼,但她确实怕死,不然也不会因为一颗从伦敦来的导弹而飞快把自己转移至贝希特斯加登的大本营,她就这样急促地呼吸,连肚皮都绷紧了,仿佛正在被冷凝的白蛇,抽搐,被冻僵,皮肤在痉挛的血管上却透着丝丝缕缕的淡粉,却如同给她重新着色。

    他差一点就徒手杀死了她。

    如果不是因为想起还要留着她,她也许会被人这样活着掐死,带着密谋者的jingye,不明不白的死去,但还好埃里希.霍普纳松了手,路德维希.贝克叫他汇报占领进程,这颇为生硬的转移话题方式起效了,他跟他和埃尔温.冯.维茨莱本走了出去,从门缝里能听到他说谈论阿尔布雷希特亲王街的秘密警察总部的现状以及那些在柏林的重要纳粹官员的情况。

    而对前元首的拍摄也暂时中止,我和中尉看着倒在地上的前元首,她好像还没有从窒息中回过神,绳索给她四肢留下的痕迹却如同密密麻麻的手工缝线,仿佛一只做工精良的等身娃娃,从关节处能摸到她未干涸的浅粉涂漆,而上校坐在桌子旁边,他的铁手摆弄着相机,说不清是焦躁还是轻松,其实我们都注意到前元首还醒着,她此时正在努力听着外面的动静,显然她在保持清醒,这应该是她人生中最漫长的几分钟,她想知道柏林的情况到底如何,前线有没有发生军事叛变,她试图从只言片语中拆解出蛛丝马迹,但这些声音却又在中尉去关门的时候被关在外面,房间里只有我们沉重的呼吸,与她近乎轻轻的似乎不想被我们发现的呼气,而外面听到的声音也忽远忽近,直到门口响起凌乱的脚步,我和中尉不约而同地去摸枪袋,上校直挺挺地坐在窗口下,他那只残疾的手攥着手枪,然后拉开保险栓,那只枪口却一直虚虚的搭着,如果起事再次失败,他就会毫不犹豫地给前元首的后背来上一枪。

    我不禁脑海里浮现出这样的幻影,冲进来的镇压叛乱的人员,起身的冯.施陶芬贝格上校,他一定会冲着逃跑的前元首连发几枪,最后再朝自己太阳xue开枪,而我们会被争先恐后的人群淹没,那些人只会得到前元首的尸体。

    如果能最后一刻紧紧拥抱着前元首滚落在枪口底下,然后变成血泥沾在她的冷却下去的尸体表面,这想必也是某种诗意的表现。

    但遗憾的是,进来的是卡尔.格德勒,他方才结束漫长的深夜广播,近乎狂喜地推开房门,在看到倒在地上前元首的时候有一时的僵硬,他没想到在他离开这个房间,仅仅是去宣读广播的短短几个小时,前元首又遭到了一场凌虐,但这也没有影响他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我们起事取得了初步成果。

    那柄手枪被收起,我却有些心不在焉地望着在地上的前元首,她无疑也听到了这个消息,却仿佛什么也不想听似的闭上眼睛,在我们自发的鼓掌声中,她又惊又恨,此时捂着耳朵,在自己的手臂下轻微的发抖,前元首似乎已经处在神经质的边缘,她是在自己计数嘛?我能听见她在轻轻地倒计时,似乎倒计时结束,我们就会在她眼前消失,或者被彻底的毁灭。

    前元首只来得及数五个数,走廊上的士兵就去静音了广播,在几乎要亮起来的室内,我们不再显得拘谨,冯.施陶芬贝格上校在她面前半蹲下,他那只冰冷的铁手,伸过去慢慢抚摸她的眼睛。

    现在他好像终于确信,自己的幸存并非偶然,而他不全的身体与生命,也即将因为某种使命而得到完整。

    “我想—”他慢慢地笑了笑“将军们没法做的事情,就由我们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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