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囚笼_第20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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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节 (第3/4页)

自己则抬步往内殿而去。

    有时候他真的在想,将江知宜困在身边,不知是在报复她,还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仅仅住宫数日,已经唤了无数次太医,不是为着她的身子,就是为着被她弄伤的自己。

    第34章 嫔妃   这金屋里,到底藏的什么娇

    闻瞻进入内殿的时候, 江知宜已经更好衣裳窝在锦被之中,她瞧见闻瞻进来,哑着声音叫了声皇上, 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 “你母亲她……我……”

    今夜知道的事情太多, 无论是当年自己做的糊涂事儿,还是他所说的害他未见到他母亲最后一面,都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进宫之前, 她对皇上的认识仅限于他为先皇贵妃之子, 因为受不住身为皇子的福分,被先帝以不幸夭折之命, 偷偷送往宫外抚养, 是近些年才重新入宫。

    然而听他适才之言,他的生母并非是先帝所说先皇贵妃, 他真正的生母已经逝世,还是以那样惨烈的方式, 怪不得当初她与采黛偷偷见面时,曾说过姑母要揭出皇帝的身世, 好让他后悔今日所为。

    当时她一心想要反抗皇帝,又觉得是姑母大题小做,未曾将此事放在心中,现下才知道, 其中当真有隐秘, 只是这隐秘,却无形将她的所作所为牵扯其中。

    “知道太多,对你可没有什么好处。”闻瞻低头打量着她,见她因为哭过眼眶还有些泛红, 隐隐约约可见水光荡漾,柔嫩的双唇不见血色,面容更是惨白无比,当真是惹人爱怜。

    “我并非想知道关于你生母的隐秘。”江知宜直起身子,颇为认真的与他对视,眸中不是甘于认命的屈服,而是得知实情后的坦然。

    “当年之举酿成大错本非我所愿,但错既酿成,就再无回旋的余地,我只是想问问皇上,究竟让我怎么做,才算是解了你的恨。”

    闻瞻抿唇不答,似乎也在考虑如何解自己的恨,往事过得太久,现在想来还是十分清晰。

    他记得那是个碧空如洗的好天气,母亲一大早便让他去江寒寺送抄写的佛经,说要奉在菩萨前,好为他们祈福。

    当时他年纪尚小,虽不知一向并不信佛的母亲为何有此举动,但他未曾多想,抱着那些厚重的佛经便去往江寒寺,在将佛经交由寺里的和尚时,那和尚颇为诧异,只说这些东西供奉在家中即可,无需特意送到寺中。

    或许是母子连心,他听完那话,顿时觉出不对来,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压根来不及听那和尚之后的言辞,便疯了似的往家中跑。

    越是心急,便越是遇到麻烦,他还未出寺庙,便碰上了江知宜的仆从,经此一遭,他再归家时,已近过午。

    他刚进家门,便听见徐嬷嬷的哭喊声,他顺着那声音而去,正瞧见她趴在院中的枯井处声泪俱下的喊着“小姐”。

    他心中本就有些不好的想法,瞧见此景,双腿打着颤慌忙去看,满是枯叶和淤泥的枯井中,他母亲缩成小小一团,一动不动的倚在一角,井中没有光,只有昏黑一片,但他母亲额上的鲜血却格外刺目,一点点儿的往外流着,似源源不断的活水,几乎沾满了她倚着的那半面井壁。

    明明是如此瘦弱娇小的人,却有那么多血能流,直到她被人救上来时,那鲜血依旧没个停歇,染到他身上、手上,慢慢凝固,再也拭不去似的,可是人早已没了生息。

    他那时连哭都忘了,只会不停的用手给母亲擦拭额上沾的血和泥,不停的问徐嬷嬷这是怎么了,徐嬷嬷这才敢告诉他,前几日宫中曾来过人,他后知后觉的明白了母亲那日的反常。

    直至现在,他偶尔还会想,若是那日他早回去些时候,会不会有所不同,但想了这么多年,依旧没得出个结果来。

    他对江知宜的恨意,大抵就是源于对另一种结果的渴望,这恨有由来,也算是十分深刻,但如今提起来,只觉得还夹杂着对依仗权势之人的厌恶。

    可是如今,他大约也成了这样的人,闻瞻一时咂不出心头滋味,他上前一步,将江知宜那张脸仔细打量一番,方淡淡道:“若朕说,朕想要你心甘情愿被困在深宫之中,不会忤逆朕,更不会想着逃跑呢?”

    “永远吗?”江知宜略微垂眸,思索着是否合理,而后又道:“若是永远,那我不能答应。”

    她固然有错,但这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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