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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必 (第2/3页)

是我说不是便不是呢?是不是,不是得问二太太么?”冯京墨捏着茶盖子,拎起一点又松手,盖子落下去,磕在盅上,发出叮的一声。又捏起来,又松手,又落下去,又是叮的一声。

    “喜顺送糖给松童小子那回,二太太怎么说得来着?”冯京墨侧首想了一会儿,似是想不起来了,回头去找喜顺,“喜顺?”

    “虽说是喜顺给松童的,那也是私相授受。”喜顺面无表情地回道。

    “哦,对,就是这话。”冯京墨食指虚点了喜顺一下,似在赞赏他记性好。“怎么上回是私相授受,到了这儿,就变揭过去了呢?”

    “冯京墨,”陈泽元咬牙切齿地念他的名字,“这是我的家事,与你何干?”

    “呵呵,”冯京墨笑了,眼睛在紫苑身上来回瞟,最后懒洋洋地落在一点上,状似随意,偏偏又正好落在紫苑的下腹上下。“那…倒也未必。”

    做得如此明白,陈泽元总算回过味来了,他终于猜到冯京墨要做什么了。他环视厅上的众人,目光所到之处,人人避之不及。呵,这是都知道了的意思。

    也就是说,局早已布好,就等他入网了。难怪这几日出去,人人见他都是一副一言难尽,欲言又止的样子,合着他陈泽元早就成了整个宜镇的笑柄了。

    “冯京墨,你逼我?”陈泽元的眼睛瞪得通红,像是要吃了他一样。

    可冯京墨不怕他,早前他耐着性子与他周旋,是不想撕破脸。如今,他早已没了周旋的兴致,只想速战速决。陈泽元的面子里子,他可顾不上了。

    “哪里的话,我一心为旅长,无奈旅长总是不领情。子鸿昨日来信,战事吃紧,望你我速归。我是在帮陈旅长,陈旅长,”冯京墨叹了一口气,满腔情谊无处付的模样,“你以后,也是要叫我一声四哥的,总这样误会我,我很伤心呐。”

    陈泽元气得浑身发冷,像落在了三九天的冰水里一样。寒意,是透进骨子里的。他以为紫苑怀孕是他将了冯京墨的军,谁料想,竟被冯京墨反过来将了军。

    他是相信紫苑的,可如今,他信不信已经无足轻重了。宜镇的人,表面不说,背地里只会讲他是活王八,孩子生下来,还要道一句喜当爹。老太太今日的意思已经明了,绝不容许这般有辱门楣的事。

    冯京墨看着他,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饱餐过后餍足的大猫,看着老鼠四散逃窜。性命,在他看来,只是玩闹,消食的把戏罢了。他一点儿都不回避陈泽元的视线,他就是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他,紫苑,你保不住,孩子,你也保不住。

    陈泽元一步一步逼过来,双手揪住冯京墨的领子。冯京墨被他扯得半个身子腾空,后背拗成一段反曲的弧线。文祥冲上来想要拉,却被陈泽元的气场镇住,踌躇着不敢伸手。

    “咚!”厅堂上一阵闷响,是老太太的拐杖,“泽元,究竟怎么回事,到现在,还不肯与我讲吗?!”

    “陈旅长,”冯京墨拍拍他的手,“老太太叫您呢。”

    陈泽元像没听见一般,冯京墨抓住他的手,把领子从他手里扯出来。他侧身,从陈泽元的身侧探出头,朝老太太笑。“老太太,我与您说吧。”

    老太太带着冯京墨回房,门一关,谁都不许进。管家把人都赶到院门外面,关上院门,自己在门口守着。

    紫苑被吓哭了,待老太太一走,哭哭啼啼去拉陈泽元。陈泽元一言不发,也不安慰她,最后竟像是被她哭烦了,叫珍杏过来送她回屋。

    紫苑待要不走,又见陈泽元脸色不好,只好抽抽嗒嗒地走了。临走,又求着陈泽元晚上去她那里,陈泽元也没有应声。

    厅里头只剩下陈泽元,还有后头阴影里的慕白术。只是,陈泽元似乎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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