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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7:初雪的梦 (第2/3页)
女孩子就兴奋地站起来喊了声“老师来了”,其他孩子也不走了,好几个小孩子冲过来抱住她。 任初雪忽然觉得眼眶发热,深吸一口气把眼泪憋了回去。 她想,上帝也许不眷顾这些生来就有残疾的孩子,但她可以替上帝多爱他们一点。 哪怕她能做的很少。 教室里逐渐安静下来,学生们互相搀扶帮助着回到自己座位。 任初雪坐在钢琴凳上,按下琴键,起了第一个调。因为寒冷的原因,她的手还有些颤抖,中间有几处磕碰停顿。 但还好,在场的听众并不像她考级时面对的老师那样严厉,对这些小错误十分宽容。 这所学校虽然招收各种各样的“特殊孩子”,但其实还是以盲童为主,盲童们课余没什么能做的娱乐,因为行动不便也不方便和同龄人一起玩耍,因此,每周末的“音乐会”便成了他们难得的盼头。 任初雪弹完一首,便示意他们去上厕所,很多孩子年纪不大,又加上心智发育迟缓,很多事都需要大人去提醒才懂得去做。 在休息的间隙里,她正活动着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突然,衣角被人扯了扯。 她转过头,看到班上那个哑巴小男孩手里拿着一件外套,是件短款女式小西装,白色收腰,单排扣,做工很精致。 任初雪面露惊讶,忙问这衣服是谁的。 哑巴男孩同样打手势回复她。 可惜她对手语只了解一点皮毛,勉强领悟到“是一个jiejie给你穿的”。 她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意。 目光不由自主地向外望去,却忽然猛地意识到什么,收回目光,脸颊发烫。 “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她突然想起,自己今天穿的那件白t很薄,平时就隐约有些透,现在湿透了贴在身上,更是—— 果然,一低头,便能看到,透过一层薄薄的衣料,内衣轮廓简直清晰可见。 ……救命。 任初雪几乎忍不住要捂脸了,好在教室里的男性生物最大也不超过十二岁,她几乎是红着脸慌张地穿上了外套。 外套上还停留了女人的馥郁香气,任初雪的脸越发热了。 因为害羞的缘故,她并没有立即去找那个“好心的陌生人”,一想到对方可能现在就在门外看着自己弹琴,她心跳如擂鼓,顿时手都不知道怎么放了,紧张得弹错了好几次。 好不容易等到结束,学生们陆陆续续往外走,她也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出了教室,大脑飞速转着,紧张地组织着语言。 第一句是说“谢谢”还是先自我介绍?等一下要不要请对方吃个饭什么的…… 她思绪纷乱,但走廊里的冷风吹醒了她。 走廊里只有学生零散结群往宿舍走,视线细致地将各处都扫了一遍又一遍,最终她不情不愿地得出了结论。 ……对方已经走了。 哪怕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心中还是克制不住地涌起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怅然若失。 梦里的场景又变了。 这次的她穿着羊羔绒外套,带着傻乎乎的麋鹿帽子,镜子里的她看起来傻气又可爱。 直到她紧张地从礼物袋里拿出一条围巾反复检查,任初雪才想起,这是大一圣诞节的时候。 这大概是她唯一用心准备过的圣诞节,她提前一个月就开始织这条围巾,打算送给那个“陌生人”。 别人的陌生人是泛指,她的陌生人是特指。 说起来还有些好笑,两个人明明周末都会去特殊学校,明明认识了几个月了,但双方就像遵守着某种互相默认的规则一样,不知道姓名,不见面,只是单纯的书信交流。 无论她怎么软磨y泡,学校那个好像认识对方的女老师也只是答非所问,言谈举止间,似乎十分惧怕对方。 想到这里,任初雪的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 怎么会怕呢? 虽然没见过面,但几个月的书信往来,不管她提的问题有多幼稚,那个人都会认真回答,偶尔会分享一些生活中的事,一本正经又温柔。 应该是个温柔正直的学姐吧。 她上周在信里撒娇说想在圣诞节见一面,对方居然答应了…… 任初雪一时间心又控制不住地怦怦跳了起来,脸红得发烫。 十八岁的任初雪不明白自己在紧张什么,为了减轻尴尬和壮胆,她决定拉上同社团的一个男生,宁泽。 宁泽在第一次社团聚餐就和她们出柜了,常在女生堆里玩,自称“妇女之友”。 初冬的z市难得下一次雪,洁白晶莹的雪花满天飞舞,落在行人的眉间发梢,给学校门口光秃秃的树也裹上一层银装。 任初雪站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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