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_分卷(4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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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44) (第3/3页)

早日过去!

    注:感情线是慢慢过渡的,不要急哈,相爱相杀的人能杀出惺惺相惜,但想杀出爱情,还需要转变

    悄咪咪地说,滇南卷其实就是爱情真正开始的地方

    第052章

    孟婉之坐不住,掀起车帘一角,怒目一指,要遣人驱赶:这位公子既向家主问棋,该向临川才是,这是妾身回娘家

    她一边说着,一边指挥孟府的侍卫上前。

    千钧一发之际,车内响起一道苍老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婉之,呈上来。

    家主!

    呈上来吧。

    孟婉之虽千万不愿,却还是照做,取来纸笔,将那棋局抄录一份,和着暖手的紫金手炉一道,从车窗递入。晏垂虹拥着毯子,将那潦草的图纸在膝头展开,只扫了一眼,笑道:你不是来问棋的。

    晁晨喉间滚过单音,当即长身而起。

    这棋,没有解。晏垂虹一眼瞧出定势和布局,指着图上一子点了点,黑子本不会败,白棋前期虽占上风,但只要他中盘之初,肯发一子打入,破空对手,绝非如此局面。说吧,因何而来?

    晏弈急了:家主,你别听他胡说八道。

    无忧!处之弥泰,镇定从容,自小我教你的难道都忘了吗?晏垂虹不由拔高声量,指了指车外的晁晨,你说!

    听见责问,晁晨心中亦如刀绞,晏弈护短,本是无错,可耻的分明是自己,可是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他垂下头,飞快地吐出那两个字:求药。

    求药?

    晏垂虹看向车辕边的孟婉之,后者长叹一声,要将昨夜的事相告。

    晁晨等不得,一撩衣摆,大步上前,有些慌不择言:江湖中谁人不知,晏家主与尊夫人鹣鲽情深,伊人逝后,手植满园晚香玉,夜夜独坐手谈,因不肯续娶,而自罢家主之位。我想,当时若有良药,想必家主便是上天入地,也会求得。

    晁晨顿了顿,低下头,续道:我亦是如此。

    这一番话抖落,是既嘲自个儿疯魔,又生出别样的痛快。

    端坐车内的晏垂虹心头大震

    他早年误入灵谷峰,为棋痴风肃所困,费去九九八十一天,破了十局连环棋,阴差阳错与其女风晚香一见钟情。待他回府说与母亲提亲时,才发现老太太自作主张,早已为他说好了一门官家的亲事。

    除了晚香,世间无一良人,他不愿,百般阻挠绝食以对,终得首肯。

    可惜天不随人愿,不过一年,风晚香小产,此后缠绵病榻,终是香消玉殒。丧妻后,他终日颓丧,寝食不安,瘦脱了形,老太太看不下去,还想再行说亲,寻个人照顾他,却被严词拒绝。

    一气之下母亲说漏了嘴,他这才晓得,风晚香之死,这位当家主母也有一份功劳,可他能如何,夹在当中终是两难,最后自罢而去。

    眼前这青衣小子说得分毫不差,若那时有神佛能救,便是要他上刀山下火海,甚而以命换命也甘愿。

    那样愁肠煎熬,不经历的人,难以理解。

    晁晨抱拳,再追一句:晏家主,我非是要夺您生路,只是想教两全其美,只要您肯移驾孟部,有崔叹凤崔神医施针问药,必能左右皆保全!

    晏垂虹轻揉太阳xue,提起往事,黯然伤神,很是疲累。

    晁晨低头咬紧皓齿,生怕听他拒绝,那样的话,这盘棋便当真无解。公羊月这人反复无常,睡一觉起来难说心思会否变化,他若求生,说不定会大肆屠戮晏家,闹至那般,又会穷增几何杀孽?自己能做的,也只有尽力将最坏的结果抹去。

    既非允诺,也非拒绝,晏垂虹默了好一会,才开口:你想救的,是你什么人?

    这问题可比方才的质询简单许多,可晁晨却答不出,他犹豫了许久:是我的

    晏弈策马回到马车前,再忍不住高声打断:家主,他想救的人是公羊月!是为武林正道唾弃的公羊月!

    公羊月吗?晏垂虹喃喃自语,低头看一眼纸上的棋谱,又看一眼车前的青衫人,眼中颇有些迷惘。

    就在晏弈夫妇暗传消息,决意强行取道时,晏垂虹将那薄纸一卷,随手放在身边的盒龛中,并拍了一把车壁,对晁晨道:东西,可以借给你,不过有一个条件。

    见其招手,晁晨快步走至车窗下,洗耳恭听。

    晏垂虹打起帘子,端详了一遍他的脸,话出虽有些气浮,但声却如玉振:我晏垂虹一生清明,善恶两分,但你一席话着实说到我的痛处,索性便将此事交付老天决断。你不是很会下棋吗?带着你的棋,还有你要救的人,明日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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