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剑行_分卷(14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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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141) (第2/3页)

心剥下脏衣服,把自己的外衣脱来,披在他身上。

    倾身时,公羊月的下巴蹭到他的额角,晁晨双颊发烫,此刻如遇救星,想都没想绕脖子贴上去,将自己的脸颊凑到他脸上,轻轻蹭那凉意。

    夜风拂面,晁晨露出个舒服的笑颜。

    公羊月脑中嗡响,喉结一滚,手中的系带也握不紧,眼瞧着似把持不住,一个激灵下,猛地把人推开。

    晁晨跌坐回老树根下,背靠着两人合抱粗的老柳干,双目紧闭,平稳呼吸。公羊月捏着满手的汗,促声低喘,回头看了一眼,扭头去找解酒汤。

    现下他可晓得,什么叫玩火自焚。

    好在附近不足一里便有户农家,急叩柴扉,家主人来开,一听说是酒喝多了,见惯不惯唤媳妇儿去熬煮,还随口聊起,江左嗜酒之人不少,来此游乐宿醉,也不是头一回见,左右无事,便通个方便。

    公羊月再三道谢,还拿出些碎钱作礼,人家却婉拒不要,只是拉着他闲扯,扯来扯去都是酒,一会说佳酿,一会说醉侯,说来说去,还是个品酒行家。

    醒酒汤很快熬好,那妇人用小盅装着,又打了麻绳结拴稳,给他提着,出门前仍再三叮嘱,不可急口喝,得慢饮,不然会烫了舌头。公羊月连连嗯声,不待人长话说完,一个起落,已消失于林间。

    等他回到方才下船的地方,附近瞧看一圈,愣是不见那抹白影。

    晁晨?晁晨!

    公羊月提着瓷盅的手一颤,差点把盖子和同汤汁一块给漾到地上,显然是心急如焚。他往水边去,水里连个泡也没有,怕只怕人沉了湖,溺水失去意识。想到那日无定河边,他也是醉后拨水落河,连凫水也给忘了,只晓得乱缠人

    思及此,公羊月手脚尖发凉发麻。

    他张口大呼,竟急得红眼:晁晨,晁不远处生出动静,像是有人在呼噪争论,他提剑走近一瞧,可不正是晁晨,只是他身前站着两个拿刀剑的练家子,却并非熟脸,看行头打扮,就俩赶路的陌路人。

    晁晨酒量差但酒品不差,不像会醉酒发疯之人。

    于是,公羊月往一旁的草丛里小退半步,挡着身影,偷偷观望。只见那俩行客为他一通不知从哪篇典籍上抠出的长篇赋论而恼火,怒声辨说:我们骂的是十恶不赦的武林败类,你个书生,管什么闲事!

    你凭什么骂他,你根本不懂他!晁晨捶打心口,声嘶力竭,你们根本不懂他遭受过什么,背负着什么,你们只知道人云亦云,别人说好那就是好,别人说不好,那就是恶臭,你见过他吗?说过话吗?就为了一点点狗屁名声,急着出来站队,嚷嚷一通,什么为民除害,什么惩恶扬善,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啊

    说到最后,嗓音也近于沙哑,晁晨双手捂脸,不知是指责跟前之人,还是借着酒劲和情景,指责曾经的自己。

    默立许久,公羊月才从字句间分辨出,那个武林败类指的正是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三次元想换工作,要是能成功,未来码字的时间可能会稍微多一点

    呜呜呜,超越meimei保佑我过吧!

    注:引用自《桓灵时童谣》

    注明:拓跋改元姓是从北魏孝文帝开始的,并不是拓跋珪时期,这里只为了戏剧效果,望周知

    第169章

    俗语有言:秀才遇上兵, 有理说不清,晁晨一通澄清,在武夫跟前不过是瞎话, 听过后是屁也不放一个, 俩人心说遇上失心疯子, 只低声交谈,说是别理快走。

    偏偏晁晨是个实心眼, 又很是执着, 一见人要溜,还上赶着去强按马饮水。

    你们听我说, 我所言句句乃实话, 他真的不是看他絮叨着上前来揪扯,俩行客顿生不耐烦, 各自cao持兵刃, 竟是要上拳上手。

    公羊月再无法作壁上观, 立时跃出:住手!若是放在往昔,他二话不说早一剑了断, 但自打把晁晨带在身边后, 心软不少, 不想当着他面见血, 只预备将人喝退。

    但正如晁晨指责那般,此二人压根没见过公羊月, 他今日没着红衣, 竟是眼拙,没认出人, 还反问:何人多管闲事?

    公羊月向来干脆,既然说话不听, 直接拔出腰间挎着的玉城雪岭剑。剑身雪色的折光照在两人眼上,晃得目视不清,想起从前道听途说的描绘,两人这才反应过来:银剑?公羊月?你是公羊月?

    另一个跟声,不可置信:你怎么没穿红衣。

    这话可让他如何接?公羊月努力压制怒火,只扬手虚晃一招,将人唬退:既知是我,还不快滚!还是说,想尝尝做剑下亡魂的滋味

    不需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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