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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米粉 (第1/2页)
陈挚说。 以后饿了可以去找他。 至此之后,乔佳善真就一天不落的一到饭点就往陈挚家里钻。 雨声淅淅沥沥不太显耳。 乔佳善抱着膝盖坐在灶房外的小矮凳上,一头瀑布似的长发垂在一侧。 她目光慵懒,正百无聊赖碾扁着地上一只只过经的蚂蚁。 灶房里很吵,叮叮当当响个没完没了。 因为看不见,舀水的瓜瓢要敲着水桶边沿才能确认位置。 因为看不见,锅盖落在锅口好几遍才能严丝合缝。 因为看不见,菜刀要屡屡划过砧板去找寻食材的方向。 起初乔佳善还好奇瞎子是怎么下厨的,特地提前来此开开眼界。现在她不好奇了,只觉得吵得人烦躁。 耳朵震得发麻,乔佳善有些不耐地皱起了眉头。 弹走了指尖奄奄一息的蚂蚁,她撑着脑袋朝灶房看去。 漆黑灶房里,只有膛肚烧红的柴火跳动着焰光。 高大的背影陷在其中,门外薄薄的天光勉强照亮了他的轮廓。 烧红的锅头淋了勺油,蒜米葱根下锅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呛响。 装有rou片的瓷碗抵在锅壁敲敲挪挪,好不容易寻到了正确的位置才全全往里倾倒。 陈挚拿着锅铲在大铁锅里不停翻炒。 臂膀上的肌rou随着翻炒的动作显现出清晰的形状。 今日他穿了一身深色的背心。 深色不好,深色不如浅色般能透出骨骼与肌rou的起伏。 落在男人臂膀上的视线悄然下移。 止在了那双修长的双腿。 即便他穿着迷彩长裤,也能看出那双有力的腿被肌rou包裹。 虽并不显粗壮,但对比混荡仔小青年的一双竹筷子可有力不少。 这腿还没看够,陈挚就转过身来摸索着靠在墙壁旁的折迭桌。 见此,乔佳善赶忙起身上前帮忙。 折迭桌撑开后架在了灶房门前,两个木制矮凳相对而放。 两碗滚着热气的炒rou米粉放在了桌面上。 清汤表面飘着大大小小的油圈,一大碗米粉上堆着色泽浅淡的rou片,有的边沿还泛着焦黄。几片青菜叶儿煮得发软随意盖在上边,毫无模样入眼。 要不是扑鼻的香味还能勾唤起食欲,这简直让人难以下口。 “今天下课得早?” 陈挚摸过身下的矮凳,弯身落座。 “是啊,老师奔丧去了,我们提前放学。” 乔佳善开始了鬼扯。 乔佳善骗陈挚自己在读书,其实早在初中就退了学。 之所以退学,无非不就是那几个原因。 家里没钱交学杂费、自己不愿学读不进、和学校的同学处不来。 乔佳善的父母外出务工,在她两岁大离家,至今未归。 别说往家里汇钱,连一个电话一封信都没有,就像人间蒸发一般杳无音信。 还以为俩口子出了什么意外,可就在前几年突然联系上了家里。说是二人生了个儿子,远在他乡急需用钱,希望家里帮衬帮衬。 乔奶乐开了花,两只脚瘸瘸拐拐从家里走到了镇上,把棺材本都一并汇了过去。 几年。 乔奶成日坐在家门口,盼着大儿子大儿媳妇能带未见面的孙子回来让她看上一眼。 盼了一日又一日,连个鬼影都没盼来。 终究把自己盼得一身病。 叔婶把奶奶接走的时候其实捎上了乔佳善,让乔佳善一同去叔婶家住。 乔佳善去了。 且不说自己要和奶奶挤一铺床,叔婶小气又偏心。 给堂弟堂妹吃大rou,给乔佳善喝rou汤。给堂弟堂妹穿新衣,给乔佳善拿个双面胶贴破衣。 不仅如此,乔佳善要做农活清家务放牛喂猪带妹弟,还要清扫躺在床上指点江山的叔婶嗑下的满地瓜子皮。 跟地主家的丫鬟没什么区别。 乔佳善不干了。 直接甩下脸色收拾铺盖回到了老屋,一个人生活在那里。 叔婶不可能给钱让她读书,乔奶的棺材本都见了底。 本来她成绩就不好,索性直接退了学,跟混荡仔们混在了一起。 所以,在陈挚跟前卖下的惨其实真一半假一半。 她确实家里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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